别说袁术为了杀那些宦官攻打皇宫,只要能杀掉那些宦官,即使袁术他们也可以装看不见。
而距离第二次党锢已经六年,今天陡然的变故,成功地让在场的士人们再次感受到了当年的恐惧与绝望,那段被压抑、被排挤、被陷害的日子仿佛历历在目。
他们要像上一次退却吗?
他们还能再退吗?
他们又有的可退吗?
这些问题如果具现化,摆在庭院内的这些士人面前,他们一个都答不上来。
这是全体士人共同的问卷。
或许士人们背后的家族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但这里是汉朝。
血仍未冷的汉朝。
陈蕃、窦武、李膺等成百上千位士人的故事可远远没有被人遗忘。
没了三君自然会有新的三君代替他们的位置。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所有人都从刚刚的那场变故中,缓过了神。
于是,士人们66续续地开始向袁绍辞行,不一会儿,便走了个精光,只剩下袁绍和贾诩。
身旁的随从轻步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公,是否需要派人去打扫庭院?”
袁绍未加思索,便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一提议。
开玩笑,这儿他得好好留着。
这儿如果被打扫干净了,明天从各个郡县新来的士人哪能知道今天在这里生了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他都想把自己这个庭院做成旅游景点,设在雒阳城的正门。
每一个出入城的人先在他可怜的庭院内转上那么一圈,了解到宦官们的残暴后再进出城,才符合他的心意。
不过,让袁绍没有想到的是,本次宦官差人搜捕的范围之广,远远出了他的预料。
不仅仅是他庭院一处,几乎整个雒阳城内,大部分的士人家里都遭到了搜查。
这些宦官们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对士人们的居所进行了彻底的翻查。
张让这一次,是真的急眼了。
他如同一只被逼到绝境的猛兽,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他深知自己权势的根基正在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因此不惜一切代价,要将那些敢于挑战他权威的士人彻底打压下去。
这场搜捕和逮捕行动,就是他疯狂反扑的开始。
谶言算得了什么?
只要没有士人敢于解读,又或者没有士人的存在。
它只不过是几个字而已,又能重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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