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阵前突然传来一声大喊:“把总有令,谁能擒得此女,赏银白两!”
众军士一听有赏,又鼓噪着纷纷持刀冲上来,但又是一阵箭矢飞来,七八个军士惨号连连,纷纷倒地不起。
后面的军士立即竖起来一人多高的盾牌,长枪搁在盾牌外面,组成了两个方阵,在哨官的号令声中,两队结阵的长枪兵就像两堵墙似的,“咔嚓嚓”迈着方步齐齐朝穆十娘他们这边挤压上来。
穆十娘急忙张弓搭箭,箭矢一支支的激射出去,附近的那十来个亲信兄弟围在她身边,围了一个圆圈形状的阵势。
但他们的腰刀在这群长枪阵面前根本就没有机会发起反击,随着那长枪方阵的步步推进,穆十娘发现自己射出去的箭矢全部被那盾牌挡住,根本就没有一支箭矢能够伤得到这些官军军士!
看着身边的一个个亲信兄弟中枪倒下,已经没有了箭矢的穆十娘娇喝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挥舞起来,只听得“呛悢悢”几声金铁交鸣之声,官军军士手中的几杆长枪顿时就被削去了枪头。
但这些根本就无法杀死挤压上来的官军长枪兵,穆十娘只觉得气慌神短,胯下战马痛苦长嘶起来,已经有几杆枪头猛然扎进了坐骑的肚腹之中。
战马负痛,前腿跪地倒下,穆十娘急忙跳开来,刚刚落在地上,就只见官军方阵里突然钻出来几个兵士,气势汹汹的朝她扑上来。
穆十娘见得军士手上带有绳索,鼻子里冷哼一声,手腕一抖,两支飞镖激射而出,那两个想着要领赏的官军军士当即惨号倒地,在地上挣扎扑腾起来。
“真是没用的东西,连个娘们都收拾不了,老子都替你们害臊!”一声断喝,两匹战马呼啸而来,附近的官军士兵看得来人,纷纷散开!
穆十娘一看来人当中有一人竟然是秃头二当家,心里已经明白,这次哥哥在五垒山附近遭遇官军袭击,肯定就是这个秃头告密所致,杀死手下斥候,放出来假消息,引诱自己上当,肯定也是此人所为。
当时穆十娘就银牙紧咬,指着秃头呵斥道:“叛徒!甘愿为走狗鹰犬,不得好死!”
秃头嘿嘿淫笑着:“妹子,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抵抗了,快快投降吧,二哥保证你不会吃苦头,以后跟着把总大人吃香喝辣的,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放屁!秃头,今日我与你势不两立,不共戴天,看剑!”穆十娘哪能让秃头再继续胡说八道下去,手腕一抖,手中长剑朝秃头面门飞来。
那秃头急忙侧身一闪,伸手朝穆十娘脖颈处探去,想要活捉穆十娘,与此同时,后面的数十个军士一拥而上,一张渔网从天而降,将穆十娘罩住在里面,无论十娘如何挣扎,但终究是挡不住众多军士的拉扯,很快就被捆得个结实。
穆十娘后悔不已,深知落入秃头和这些人之手,清白肯定不保,想想哥哥生死未卜,自己报仇心切,不听陆哥哥的话,任性跑了出来,不了却遭遇奸人所害,悔之莫及!
张把总笑嘻嘻的过来,看着被困在渔网里挣扎的穆十娘,连连点头道:“不错!是个尤物,来人!押回去!”
看着张把总上马,后面的秃头突然眼露凶光,伸手探入怀内,正要出手,突然前面响起来一声巨响,大队官军立即停止了行进,秃头看到,前面有一群人马疾驰而来!
“不就是一声爆竹响吗?看把你们吓的,冲上去,把那几个人给捉了!都是苍龙山的匪徒同党!”张把总是见过场面的,可不会被这一声枪响所吓倒的。
而困在渔网里被抬到马车上的穆十娘却听出来这是陆兵手中的那把长火铳的声音,顿时喜极而泣,晶莹的泪水倾泻而下:陆哥哥来救我来了!
秃头已经看清楚来人正是新来苍龙山的陆兵和他带着的一群人马,看得陆兵出现,秃头情知不妙,悄悄的调转马头,就要开溜。
但周围一群军士涌上来,在他附近开始结阵,这样就挡住了秃头的去路,没办法秃头只能调转马头,朝绑着穆十娘的马车跑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要活命就只有抓住穆十娘作为人质,否则就绝无活命的可能了。
来人正是陆兵和手下二十多码头苦力兄弟,张把总发现来人,急忙命令手下结阵抵挡,但官军军士的动作还是慢了一些,陆兵迅速就穿了进来,举着刀枪的官军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当时就被砍倒在地。
冲到张把总前,还没等张把总掏出来腰刀,陆兵手中的突击步枪开火了,子弹穿透了张把总的前胸,将他打落在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