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背后捣鬼的人是谁的人,我爸说还不清楚呢,但是怀疑是那个死了的中年人的后台,也就是说,跟陈少秋多少有点关系,我爸跟我说这些的意思,也就是让我在学校多加小心点,尤其是提防着那个陈少秋。
我爸这么关心我,让我有点不太适应,想想以前,喝醉了就打我骂我,永远板着一张脸,跟现在截然相反啊。
我说我知道了,心里则暗想,林一妹之前就提醒过我,陈少秋这次是有备而来的,而且开学后回原来学校,可能就是针对我,再结合我爸的话,看来真的不是空穴来风,整的我心里还真的有点发毛。
初十过了后,我爸就跟着连生和小风哥去汽车维修厂上班了,小风哥的生意现在越来越好了,混的也是风生水起,但是小风哥不管地位多高,在四哥那里多受重视,依然对连生和我爸特别客气,后来还打算在临县开个分厂,让连生跟我爸去打理,我爸对这个特别感兴趣,他说他有种感觉,翻身的机会来了。
记得是快元宵节那两天吧,夏维维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在哪呢,有事没有,我当时还以为她跟墨镜洁在一起呢,还纳闷墨镜洁咋不跟我说话,让她说,不过接下来我就知道了,是她找我,而不是墨镜洁,我问她干啥,她说有人找我了解点事情,问我在哪呢,她找人来接我。
我问她墨镜洁去不去,夏维维哼了声,说:咋的,你一个大男人还害怕不成,非得把墨镜洁叫上啊,放心吧,念在你是墨镜洁对象的份上,我不打你,以前的账,不跟你算。
我听完笑了笑,然后告诉了她地址,其实我也明白,可能是她爸或者别人,想找我了解关于陈少秋的事吧。
果然,等了有十分钟左右,夏维维就跟一个20多岁的成年人开车来接我了,这男的打扮的比较时髦,长得也很帅,跟夏维维聊天的时候,一点也不避讳点啥,我寻思人家不可能是她爸的小弟,看样子和夏维维关系还不错呢,后来听他们两聊天才知道,这人是山伯的侄子,而今天来找我了解事情的,也是山伯。
山伯这人的地位,在我们市其实是挺高的了,虽然是给四哥办事的,但是四哥一直特别尊敬这个长辈,见了人家也特别客气,不过之前就说过了,山伯这人长得很斯文,看起来一点不像是混道上的,有点像了老会计老先生。
正如我猜想的一样,山伯找我来,确实是了解陈少秋的,我把我和他的事说了之后,山伯就在那寻思了一会,然后问我,是不是我那个前对象,也就是林一妹比我要更了解陈少秋,我点点头,说对,她比我了解的多。
但是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就突然有点后悔了,山伯是啥样的人?是我们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而林一妹只不过是个高中生而已,我虽然现在不喜欢林一妹了,有时候也有点反感,但是不想她跟道上的人有牵扯,我这么一说她比较了解陈少秋,那不就相当于把林一妹推到这事里面了吗?万一林一妹出什么实情,我可担待不起。
不过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经把林一妹给卖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这夏维维后来还添油加醋,给山伯说讨厌林一妹,看这情况,山伯以后肯定是要找林一妹来了解什么情况的,如果到时候为了给夏维维出去,指不定能干出啥来呢。
从山伯那出来之后,我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后来就给林一妹打去了电话,提醒她最近注意点,还说要是有人问你关于陈少秋的事,你就如实说,林一妹也没问我为啥,只是问我为啥要提醒她,是不是心里还有她?
我很干脆的告诉她,只是出于朋友的关系提醒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林一妹听完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照顾好你的那位吧。
说完林一妹就把电话给挂了,整的我心里也挺恼火,暗骂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爱怎么怎么去吧,反正老子该提的醒已经提了,出事了不赖我。
后来墨镜洁还给我打电话,问我山伯找我的事,看来是夏维维告诉她了,正月十五这天一大早,墨镜洁就叫我出去了,说是要去看社火表演,还要买点日常用的东西,因为我们过了元宵节就要开学了。
这天在街上玩的时候,还意外的碰到陈少秋和林一妹了,这其实也并不稀奇,但是两人好像因为什么事给吵起来了,后来陈少秋还动手打了林一妹一巴掌,完事直接转身走,留下林一妹一个人站在那哭鼻子,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跟林一妹撞上头,那人家肯定感觉特别尴尬丢人,所以就拉着墨镜洁从一边走,但是墨镜洁不乐意。
她倒不是非要去挖苦林一妹或者羞辱她,只是觉得我不该为林一妹着想,我两还差点因为这吵起来,后来还很不巧的是,林一妹也看到我俩了,不过赶紧就走开了,反正她也看到了,我也就不跟墨镜洁在这争执了,不过此后墨镜洁一直都没什么心情跟我逛街了,直接叫她姐妹跟她逛街买东西去了,我也随便逛了会就去找雷龙他们打牌了。
第二天是开学的日子,到校门口的时候,还碰到了蛋哥,当时他跟一帮子人在那扎堆不知道干啥呢,看见我后,他就突然招手,叫我过去,我还寻思他叫我干啥呢,过去后他就笑着问我:雷哥,我嘱咐你那事,你给我办了没有啊。
他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之前他叫我让小风哥给四哥求求情,我那时候随口答应他了,但是压根就没心思帮他这个忙。
我说我给小风哥说了,至于他找没找四哥说,我就不清楚了,蛋哥一听,点了点头,然后挥挥手,跟我说:算了,我也就没指望你会说,走吧走吧。
他冲我招手的时候,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这让我很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