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承熹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吴老狗想的一点错没有。
他欣赏和喜欢霍仙姑的爽直泼辣野心,那就是霍仙姑的一部分,他不可能看着霍仙姑因为他而把自己变得不像自己的。
“那你……肯定也不打算和霍小姐说这件事情的了。”
只要吴老狗说了,霍仙姑肯定会试着改变的,她是真的喜欢吴老狗,喜欢到可以改变本性。
“嗯。我会试着躲开她的。”
爱是自由意识的沉沦。
理性告诉吴老狗可以选择坦白,分开,离开,但是自由意志杀不死对她爱的感觉。
人不开心的时候,喝什么都会晕乎乎的。
吴老狗几杯茶下肚,靠在椅子上,似乎终于卸下了一点身上的担子,“这件事我还和解九说了,他说他二妈打算在他结婚后,给他介绍一位杭州的表妹,他给我搭桥,把那位表妹介绍给我认识。”
人家都是失恋后大哭一场大喝一场,他倒好,喜欢的姑娘喜欢着他,但搞得比失恋还惨。
明知道是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却还是没有办法放弃。
难怪解九总是说爱本身就是谎言。
好像所谓的长大,就是忽然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并不如想象的美好。
吴老狗晕晕乎乎的想了很多时候,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就不应该和吴老狗聊这个。
吴承熹颇为头疼的看着只喝了几杯茶就昏睡过去的吴老狗和一旁的行李箱。
“唉,明明是两个看着都不会为情所困的人,偏偏就是你们俩为情所困了,天意啊。”
吴承熹只能任劳任怨的扛起吴老狗,拖着行李回家。
大脑有个位置,叫下丘脑,遇上稀罕的人,下丘脑会分泌一种物质,叫多巴胺,让你感到愉快,看到她就愉快了,就是所谓的喜欢。
不过这玩意分泌的对象科学暂时解释不清楚,所以大家会默认把这玩意的因果关系丢给月老正缘丘比特啥的。
回家的路上,路过了霍府,吴承熹抬头看了眼写着霍府二字的牌匾,叹了口气,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