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老艺术家本人觉得不得劲。
手工活这玩意儿吧,它需要耐心,这一俩星期闹着玩可能没啥问题,可这俩月过去了,再好玩的事情也得腻,吴承熹也打算过完这个年给九嫂说一下业务升级的事情。
之前还在二十一世纪做雇佣兵的时候,老外就喜欢在大中华区搞配货那一套,现在也给他们提前品味一下。
这段时间里,除了做九嫂的订单,吴承熹也捣鼓出来了很多小玩意,比如以家里每一只狗子为原型,雕刻出了一套吴家小狗木雕,就放五月堂茶室里摆着。
还有一些石狮子、麒麟、石敢当、九色鹿之类带造型的空白闲章,也很受欢迎。
五月堂终于上架好东西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自打北平那次药材拍卖行之后,裘德考低调了很多。
了解很多中国文化但从未实际应用的裘德考实实在在的被降维打击了。
的大师终于回来了,并且和他约好了,年后见面。
你要说裘德考知不知道麒麟踏鬼印章的来历是什么,那他肯定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其实这也是他宁愿放弃美国大副身家孤身一人来到中国的原因。
裘德考不仅自己有钱,家里也是属于上流社会的,而且他是他们家的独生子。
早在两年前,上流世界的他还在美国享受他的完美人生。
早在学生时候,裘德考认识了一个华裔,一个abc(arican-bornchese又叫香蕉人)。
那个华裔姓汪,看着年轻,实际上比他要大两岁,这两年像是一道历史文明的鸿沟,对他们俩来说。
同时,汪先生也是他对于中国文化的启蒙老师,很多现在他知道的关于鉴赏古董,贩卖古董的知识都来源于那位汪先生。
也是托那位汪先生的福,他走上了古董倒买倒卖这一行,在美国,短短一年就赚到了不敢想的一个数字。
人的贪欲就像是一个黑洞,你永远看不见它有多深,尝到了甜头的裘德考听那位汪先生的建议,直接来到了中国。
可能连他自己都想不到,这趟原本只是有些贪心,单纯来当倒爷捞钱的中国之旅,会搭上自己的一生吧。
在离开前,汪先生特意交代过他,但凡遇上麒麟或是穷奇,一定要多留个心眼,发达之路,就在他们身上。
他坐在院子里,把玩着手上的麒麟踏鬼印章,边问起了旁边的田中凉子,“你说,我们的机会什么时候才到呢。”
来长沙一年了,这边的日本人多少都被狗五个解九那张嘴忽悠过买东西,无一例外全是赝品。
他还好些,买到的虽然不是赝品,也都是些不起眼的玩意,这些关键是这些小玩意都不会是那些老绅士的审美。
所以他和那些买到了赝品的日本人没什么区别,同样是啥也没捞着,这个认知让他颇为恼火。
而他问田中凉子的,则是矿山的事情。
他之所以一直都不肯离开长沙,最大的原因就是矿山。
矿山有非同一般的宝贝。
他刚来到长沙不久时,汪先生让他的朋友照顾一下他,那个朋友也是姓汪,小汪就给他和日本人给牵线,这才有了现在他和日本人的交易。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之后,汪先生和他的朋友小汪就像是失联了一样,裘德考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他和日本人刚开始合作的时候,这和风屋子的主人还不是已经回国了的吉川富浪,而是他们日本的一个阴阳师。
那个阴阳师姓鸠山,他有一个叔叔,也是阴阳师,听他们说,鸠山叔叔就是那个几年前给矿山布置阵法的阴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