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某猜,她不得已只能让田佩容披上皮与殷效岳欢好,可田佩容已经吃了太多的血食,无法诞下正常的孩子,所以产育诞下的均是怪胎。”
“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生下来活受罪,她便动手杀子。那些女儿们便是如此被堕掉的。”
我颤着声问道:“所以,生下怪胎的是姐姐,而坐着月子的是妹妹。杀殷芥的也是妹妹,是吗?”
我还是觉得实在难以置信,再一次催动行气铭,指尖白光大盛:“带我们去看一看!”
白光向四周蔓延开来,将我们诸人瞬间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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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娇娇也是田家的女儿,只是生的很是普通,且由外室所出。
她听母亲说,父亲家大业大,唯一亏欠的便是不能接她们入府。
其他衣食住行的待遇,都与正房无二,甚至连一部分产业的账目都直接报给母亲,可见父亲对她们娘俩是真心的。
田娇娇的名字便是来自金屋藏娇的典故,父亲对自己什么都很宽容,田佩容有的,她田娇娇没一样少的。
只是少女怀春,姐妹两个不但连衣裳、首饰喜欢的一样,连夫君,都看上了同一个!
“娇娇,别的爹什么都能应你。此事万万不可能。殷老弟的嫡子,从小与你阿姐青梅竹马,早就定了亲了。容不得你妄想,爹回头再给你找一门好的。”
当田娇娇告诉父亲她也倾心殷效岳时,父亲的拒绝直截了当。
嫡子,配嫡女。
她这个连庶女都算不上的外室之女,自然是配不上殷效岳的。
可是偏偏命运弄人,田娇娇的身形、声音都与田佩容十分相似。
当田娇娇带着面纱来到殷效岳面前时,他丝毫没有觉察出这根本不是田佩容,只当是与田佩容在茶馆中偶遇。
自此,两人开始频繁的私下约会,而田娇娇十分大胆,很快便将自己交给了殷效岳。
殷效岳一夜过后,见与自己日日相见的居然是个相貌普通的陌生人,吓得直接夺门而出。
田娇娇捏紧了自己的被褥,如果我是田佩容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起,便越发不可收拾。
她偷偷跟着田佩容买首饰、学穿衣,甚至连赵管家——因为田佩容多与他说了几句话,便也将赵管家召到家中报账。
不料,那一夜欢好,竟使田娇娇珠胎暗结。这一下可了不得,田老爷不管怎么问,田娇娇都不愿将殷效岳的名字说出口。
因为她知道,爹不可能将她嫁给殷效岳。而,殷效岳,也不会娶她为正室。
于是田老爷不得已,只能赏了一碗堕胎药,那一碗药将田娇娇善良的一面,全部断送掉了。
当听到爹与娘商量,要将她嫁给那四十开外的员外老爷当妾以后,田娇娇便明白自己在田老爷心中根本什么也不是。
于是在那个暴雨天,戴着斗笠的男子在茶馆坐在她身边时,她没有拒绝。
他说:“我可以让你变成你的阿姐,你愿意吗?”
田娇娇根本来不及想他是怎么知道自家的事情,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今日就一定会坐在这个茶楼里。
一句“我愿意”,便为她送上了命运的“馈赠”。
当她披着斗篷来到殷府,见到昏迷在床榻之上的阿姐……
当那斗笠男子用尖刀剥下自己的皮子……
当阿姐的魂附着在皮子上,与自己共享躯壳时……
当第一次套着阿姐的皮与殷效岳欢好时……
一切都没有犹豫,田娇娇真的将自己当成了田佩容,她努力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
可是月信一次次如约而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为了使皮子与自己贴合,她已经数不清吃了多少碗紫河车。那东西阴寒至极,可能她终生都无法再次受孕。
她这时才明白,为何那斗笠男子告诉她,务必不能让阿姐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