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敬失敬!”
待符玺与顾星灿刚到徐老爷屋门口,便见一院子下人瑟瑟发抖的像插蜡烛似的在屋外罚站。
各个脸色惨白如纸。
大公子一脸困惑道:“你们不进去伺候老爷,都站在这里做甚?”
还未等下人们有任何回应,便听到屋内一个高声女声刺耳的质问着。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你说呀,你一直要出去,是不是找了外室?”
“别以为你装糊涂,我就不知道了。”
“若你敢背叛我,我把那野女人的心剖出来,你信不信?!”
“你说,你现在就说,是外面的女人,还是屋子里的?你这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消停……”
“我为你生儿育女,你就这么报答我?”
“你就是死,也只能与我同穴!”
闻言,顾星灿与符玺相视一眼。
大公子一脸尴尬:“家母疑心总是有些重。”
顾星灿嘴角微微抽搐,想起当初大公子介绍时说的——
“家父与家母感情甚笃,彼此相濡以沫相伴已逾五十载……”
感情甚笃?
俩人年纪加起来都逾一百五十岁了,怎的还会吃这种干醋?
只是他俩都是惯于处置这些家事的人,均喜怒不形于色。
便缓解了此处的尴尬。
符玺挥手示意大公子敲门。
大公子见状,上前一步轻轻敲响了房门:“娘,我带道长们来给爹再瞧瞧。”
“进来。”
众人鱼贯而入。
便见徐老爷昨天更为消瘦,还是窝在那把圈椅中,圈椅上紧紧绑着一些布条。
他胸口的绒毛已经蔓延到了脖子,衣领已无法遮盖。
双眼无神,完全没有看向我们,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再观徐夫人,虽头发花白却依旧浓密,发髻梳的一丝不苟。
她面容端庄,仅少许眼角纹,肤若凝脂。身着明制长衫,头戴简单的翡翠饰品,一看便是保养十分得当。
年轻时定也是一位十足的美人。
“让两位道长见笑了,我实在担心老爷。”
符玺点了点头,观察了一番。接着上前翻了翻徐老爷的眼皮。
顾星灿也凑上去看。
只见徐老爷的两个眼睑处各有一个黑点,看上去有些奇怪。
大公子也看到了,心中惊悚异常:“这,这是什么东西?”
符玺没有回答,使了个眼色给顾星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