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见花夕梦一双手紧紧攥着衣角,面上带着些惶恐之色,看着那黑不见底的通道,就好似内里藏了只猛兽,随时都会飞扑出来,将她拆吃入腹。
花夕梦越想越怕,面色一白又白。
没人知道,花夕梦打小就怕黑,怕密闭之地。却不是因为天黑,而是幼时被关进小黑屋所致。
谁能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一手拍死一只害虫的花夕梦,竟是怕黑。
车明楼看她那般恐惧的模样,握了握她的手悄声道:“别怕,有我在。”
花夕梦感激地看看对方,点点头,一咬牙,迈了进去。
刚一进门,石门便被缓缓关上,隔绝屋外最后一丝光亮。
车明楼明显能感觉到旁边花夕梦的身子猛地一震,瑟缩在一起。
手上一个微凉的感觉传来,花夕梦甩着手,想要挣脱。
车明楼微微用力,握住她不安分的手,耳语道:“阿梦别怕。我一直在。”
听了车明楼的话,花夕梦不知怎的竟就慢慢安心了下来。加之领头之人点燃火盆,这地方终于亮了起来,花夕梦便不似方才那般害怕了。
此时她方看到这是个何样的的地方。
他们此时身处的是个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洞穴,因常年不见阳光,岩壁潮湿。阴凉的风不知从何处来,肆无忌惮地吹向众人。
花夕梦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只觉此处阴冷至极。
肩上一暖,花夕梦低头看去,便见车明楼的外袍搭在自己身上。
两个人坠在整个队伍最后,车明楼一边往前走,一边向地上撒豆子。
“你们二人倒是奇怪,几天的同床共枕,竟是生出感情了?”洛子歌面上带着笑,声音刻薄道。
“都闭嘴!”还未待花夕梦反驳,带路之人抬声道。“再有说话声便拔掉你的舌头!”
听领头人如此说,洛子歌迅捂住了自己的红唇,墨色眼珠提溜提溜转着。
眸子在看到车明楼时偶尔一顿,便又收了回去。车明楼满心满眼都是花夕梦,自未曾注意到她的眼神。
众人不知走了多远,待到了尽头,便见此处与进门时无甚差别。领头人将墙边火盆点燃,便又推开门。
此时众人才看到,这通道另一端竟连着另一个房间。
待众人站在房间内时,才现面前这户人家非富即贵。
这是个烟雾缭绕的厅堂,檀香味在空气中飘散。正中间一幅字画挂于墙上,其间画着个不知名的女子。
足下正红色蝠纹上四张桌子分列两侧,每张桌子配了两把太师椅。
花夕梦正好奇居于此处的是何人,便见打门外进来一中年男子。
男子五十岁左右的样子,身着墨绿色笔挺长衫,半白的一丝不苟地束于脑后。其后跟着十多个黑衣男子。
领头人对着那男子一抱拳道:“今有女子十名,皆是天人之姿,请查验。”
中年男子点点头,在众女子面前一一走过。花夕梦垂着头,一只手紧紧抓着车明楼的,略起了层薄汗。
“带下去,明日再另行安排!”男子吩咐道。
领头人应了,欲带各女子散去。便是在这时,院子里突然响起一阵笛声,清丽悠长。
花夕梦记得男人说过,待笛声响起,便可离开。猛地抬头,便见男人鹰睢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