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是长兵器,大开大合,出招迅疾而有力。
赵安国的枪法无论是格挡还是进攻,都张弛有度,有条不紊。是和赵充国切磋琢磨后,又经苦心钻研而来,故而枪法进步神速,大胜从前。
惹得一旁正与敌军混战的范明友不住夸赞道:“好枪法!”
此时峡谷内的赵充国与娜绮丝力战不退,头顶矢石如雨,汉军伤亡过半。
乌师庐准备召集所有伏军一起冲入谷内掩杀,将靠盾牌和掩体存活下来的汉军扫除。
赵充国估计峡谷内至少也有七八千伏兵,只要冲出重围,就能反转形势,将姑匈联军荡除,尽管此时已经死伤惨重可还是要坚持前行!
赵安国与狐鹿姑打作一团,难分难解,狐鹿姑也是抱定决心要死战到底。草原的武士把狼视为偶像,在他眼里汉人只不过如羊一般软弱可欺,可是没想到今日竟然遇到两名劲敌,让他对汉人刮目相看!
范明友单刀如风,与围攻上来的敌军士兵激战,那些士兵也都各个凶狠,杀人不眨眼。范明友挥舞着单刀不断劈砍,势如猛虎,敌军的长矛如若刺来,遇到刀锋便被砍断,紧接着便能感受到一阵迅猛的刀风袭来,风到人倒,五步杀一人,绝不留情。
姑师国士兵从未见过如此猛烈的刀法,纷纷往后退去,范明友杀开一条血路,又与赵安国汇为一处。
此时狐鹿姑力战不胜,又见手下士兵被范明友砍死无数,不禁大怒,嘴里咕噜噜命令士兵不要后退,大胆拼杀。
赵安国感觉狐鹿姑的力道变得更大了,知道狐鹿姑已经发狠,但离气力衰竭也不远了。可是自己反复攀上岩壁,又厮杀力战,体能也下降得厉害,丝毫不敢轻敌。
范明友杀开一条血路后,来到赵安国旁边,二人一起朝狐鹿姑攻去。狐鹿姑方才已经领教过范明友的快刀,此时又加上一个赵安国,情况顿时急转直下。
一边是银枪厉如雷电,一边是环首刀快如疾风,狐鹿姑招架不住,败下阵来。虚晃一锤,往后方撤去,范明友与赵安国并不急着追赶,而是先击退其他守军,将汉军迎上崖顶。
汇合后面爬上来的汉军队伍后再朝着狐鹿姑逃去的方向追击,赵安国见这峡谷顶上构筑了工事,挖了洞穴,真是处心积虑的埋伏在此。
攻下峡顶后,顺利上来一队队的汉军,赵安国知道情势紧急,刻不容缓,便率领汉军冲向匈奴。此时乌师庐正令弓箭队狠狠射向赵充国部,将汉军射得七零八落后再将另外一头当作杀手锏的伏兵放入谷内掩杀。
正盘算着,却见狐鹿姑拖着金瓜锤气喘吁吁跑来,边跑边叫道:“不好了,峡谷顶上被汉军攻破了,死了很多士兵!”
乌师庐一听,大吃一惊,随即恢复镇定道:“此处是死地、绝境,我料想必将在此歼灭赵破奴大军,怎么会被攻破呢?”
狐鹿姑道:“一个黑衣汉子,不知借助了什么器械从星星峡最顶处突然落下,如此绝壁落下竟然毫发无伤,落下后便开始攻击我军,于是我便和他缠斗在一起。”
“此人善使环首刀,刀法极快,竟与我斗了百十回合,接着又从下面爬上来了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小将,使一条银枪。这二人合力围攻我,将我击退,还杀了我们很多人,属实可恶至极!”
乌师庐听完皱起眉头,面色阴沉,眼睛充满仇视地思索起来,思索片刻后说道:“那银色小将是赵破奴的儿子赵安国,我在赵破奴军中听说过他,那黑衣汉子我不认识,但是他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
“看来今天想要全歼汉军的目标是不能实现了,不过就算不能全歼,我也要让他们损失惨重,付出沉重的代价!”
狐鹿姑听完立刻清楚了当前的形势,连声说道:“是,绝对不能让他们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过去,这谷内的将领是汉军的前锋。能当上前锋想必深受赵破奴器重,我杀不了他儿子,那就杀他一个前锋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