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是那种很高级又很有韵味的清纯,又有几分未被社会浸染的学生气。
两只纤细白皙的手臂听话地交叠在一起。
目光亦是乖顺的,垂落看向地面。
要不是刚刚亲眼看到她披着肆意的长,神情淡漠地抽着烟,薄祁闻根本想不到这姑娘还会有这样新奇的一面。
只是这会儿,她并不怎么“叛逆”。
她甚至不敢看薄祁闻。
薄祁闻也现了。
眉宇间凌厉稍敛,他主动道,“温燃?”
心跳明显快了一拍。
温燃循循抬眼,与他四目相对,说了声是。
那是一双很纯净漂亮的眼。
唇色也很淡,不知是被他吓的,还是本身就这样,显得她这人底色很软。
可她看人时,眼睛里又莫名有种很坚韧的东西,让人无端觉得锋利。
大约是她气质里的矛盾感,让薄祁闻产生稍加了解的心思,他故意端起家里长辈训人时爱用的老腔,挑眉说,“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
到底年纪小。
温燃眸里飘过一丝很浅的紧张。
她说,“知道。”
说完,她上前,从制服左右两个口袋里,掏出两样东西,规规矩矩摆在薄祁闻面前。
是打火机和烟。
烟是傅北宸钟爱的牌子,打火机是他姑姑从新西兰给他带回来的孤品。
薄祁闻审视着两样东西,又看了温燃一眼,清邃的眸光让人很难参透。
温燃说,“傅北宸让我帮忙保存的,我平时不带这些东西。”
薄祁闻不置可否,拉开椅子长腿交叠着坐下,“有烟瘾?”
说话间,男人俊隽的脸微扬,专注地看她。
他没什么表情的时候,也不总是那样温和的,特别是那双狭长深湛的眸,投射出来的锐利洞察感,多看几眼都会让人心颤。
温燃忽然无地自容起来。
她说,“没。”
薄祁闻略一挑眉,“那是?”
“……心情不好。”
温燃实话实说。
薄祁闻从松木盒里不紧不慢地抽出香,插在香托上,顿了下,拿起傅北宸那只浮夸的打火机。
咔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