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夫年纪比马英麟大,还蓄了胡须,看见十岁大的黄毛丫头,所有质疑都被噎死在肚子里。
“这,这能行?”
“效果你不是看见了?”
程大夫吹胡子瞪眼,不爽马英麟对他说话的语气,也无法打消心中对余红兰的质疑。
“你真的能行?就一把银针?”
余红兰不高兴了。
“那就别学了,今天我肯定要回家的,明天学校那边不好再请假,我姐姐也会不高兴我一直不回家。”
庄女士首先皱眉。
“程大夫,我叫你来不是让你来质疑小余大夫的。”
程大夫缩了缩脖子。
“庄司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多年沉疴,没道理只一套针灸,锻炼一下,就能行。”
文人相轻,各门派大夫其实谁也不服谁,按照惯例,见面都得论证一下子,程大夫不过起了个头,没想到这师徒俩反应这么大!
“那你说怎么办?”
余红兰支起胳膊。
“庄奶奶能一个电话就把你叫过来,首先肯定是让你给她看过病的,但是结果大家都看到了,你的医术并不管用。
就这,庄奶奶仍旧愿意给你打电话,说明是相信你的人品,所以你现在在做什么?医术不好也就罢了,人品也不行,什么不相信我得针灸术,不过是见不得别人比你好呗!”
程大夫涨红了脸,张口要争辩,余红兰已经转了话题。
“庄女士,我的针灸术是我师父教我的,马家传承千年,本来是不外传的,我没经过我师父允许就答应教给您信得过的人,不过是想着您一腔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心,值得我钦佩,我年纪小,为国家做不了什么,能为您减轻病痛,技术教给别人也无妨。
不过您找的人显然并不值得您信任,也不值得我把师门绝学交出去,今日针灸过后我就得回去了,您下次有空,我再来,或者等我放寒假吧!”
程大夫的孙女程薇急眼了。
“小余大夫,我爷爷并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醉心医术,太过较真,处事不圆滑,您见谅。”
余红兰拿起针包。
“庄奶奶,进房间,我给您扎针。”
庄女士没想到余红兰这么狠。
一开始答应的痛快,还以为她是奉承她,奉承易家。
现在,余红兰的行为让她推翻了之前的判断。
程薇急得不行。
“小余大夫,我爷爷真的知道错了,他口不择言,您别跟他计较。
这样,我跟您学,绝不会跟爷爷透露一个字,您不能因为跟我爷爷置气,就不顾庄奶奶的身体吧!”
嘿,这道德绑架玩的真溜,马英麟再不说话,还以为小徒弟孤立无援好欺负呢!
“不行,我马家祖上研究出来的针灸术,凭什么要传给程三丁后人!”
程大夫听到这个称呼,整个人都暴躁了,他祖上有个前辈身高可怜,被人取绰号三寸丁,大名没多少人记得,只知道程三丁。
“马瘸子你说啥?你马家算什么东西……”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