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红兰见猎心喜。
“这一刻,你在想着谁?”
易沉跃瞥一眼余红兰,不吭声。
余红兰忍不住笑。
能让易沉跃吃瘪,自己能耐了。
飞行时间前半段还算有趣,到了后半程,众人就有些累了。
机舱里逐渐安静下来,余红兰见到乘务员分发的餐食里面还有茅台酒,忍不住小酌一口。
她这两天晚上都没睡够,小酌一杯,刚好可以眯一会儿。
担心前面领导再抽烟,余红兰没有再回到之前的座位上,就靠着窗户边,歪着脑袋,将身上的小外套脱下来盖在身上,很快昏昏欲睡。
易沉跃拿了一本书来打发时间顺便练习外语,随时保持语感。
看两页,他就要看看余红兰。
见她越睡越沉,最后脑袋往这边靠的时候,他趁机将自己的肩膀递过去。
成功搭上后,易沉跃也不看书了,就这么享受着静谧的时光,目光投向窗外,整个人都宁静下来。
抵达葡萄牙转机的时候,余红兰睡的头重脚轻,迷迷糊糊起来。
包裹行李都有战士们负责,余红兰跟着人群往外走。
易沉跃见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拉着她穿上的外套袖子。
余红兰索性不带脑袋,跟着易沉跃往外走。
再次转机的机舱环境可差多了,一股子煤油味道,里面的地面座椅都脏兮兮的。
大夫的洁癖症犯了,瞄准一次性桌布,直接抽出来铺在座椅上。
这一路飞行时间只有三小时,不然余红兰觉得自己真的要崩溃了。
因为时差的缘故,明明已经飞行了很久,余红兰都睡了几个小时,抵达安哥拉的时候,还是傍晚。
余红兰觉得自己今天追着太阳走了最漫长的一天。
花家驻安哥拉的外交和援助团队派车来接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花家基地。
来了之后,外交部工作人员就投入到紧张忙碌的工作中。
随行安保战士们把住处附近都侦查摸索了一通,对里外都有了彻底的把控。
几位西医直接收拾出来一个卫生室,里面还有简易的手术间。
余红兰跟几位中医大夫一起拾掇出一间中医诊室,另外余红兰找后勤人员要了专门放药材的柜子。
她带来的药丸子一大包,比行李的三倍还多。
“张大夫,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一路上有不少野生草药,飞鹏草,拉拉秧,灰灰菜,止血消炎是完全没问题的,我想去采摘一些回来炮制好了备用,你看呢?”
张大夫摸摸下巴。
“我看可以,不过得找安保人员说一声,最好能派人带我们去。”
余红兰明白,集体行动才便于管理,忙跟张大夫去找这次随行队伍的领头。
领队顾营长,是个三十多岁的硬汉,有些不情愿。
“余大夫,这附近还有不少武装分子,我们驻扎的地方算是两国边境线,过去不到十公里就是另一个国家,一直以来冲突不断,要不你们等几天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