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蛮不解,“但其实太子废与不废,都没有区别了,他以后也当不了皇帝。”
一个高位瘫痪的人,只能抬起头,莫非北唐愿意接受这样的君王吗?
宇文啸握住她冰凉的手,眼底幽深,“当不了皇帝,眼下却得霸着太子之位,一旦太子被废,那极儿就是他们的头号目标,对付极儿何等简单?就你我护着,也总有疏漏的时候,一天还有太子在,这位子就是帮极儿挡刀的,他们除掉太子,除掉极儿,国中没有储君,朝堂乃至民间都会乱作一团,圣上更加无法压制,如今,若能为我们争取一两年的时间,足够逆转形势了。”
落蛮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只觉得这夺嫡之争,血雨腥风,兵不血刃,需得步步为营。
“怕?”宇文啸侧头看她。
“不怕!”落蛮摇摇头,这有什么好怕?肃清奸党,保家卫国,本是军人天职。
宇文啸伸手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风越发凛冽,年关将近,寒气沁人,才发现,今年似乎不曾真正下过一场雪。
很冷,但靠在他的身边,嗅着他身上的沉香气味,落蛮心头很安。
静默片刻之后,宇文啸道:“那颜书柳在大理寺中,活不久,但是不能让她死。”
落蛮问道:“那怎么办?进去偷她出来?”
“进大理寺不容易,要偷个人出来更不容易,这事估计需要你帮忙。”宇文啸道。
落蛮直起身,看着他,“我?”
宇文啸也看着她,“没错,这事还得求一下芳菲夫人,她认识分掌断狱的详断官,如今颜书柳是伤重之人,会另外安置,且也会安排人伺候疗伤,必须是侍女,因此,你可以扮作侍女进去,想办法把她背出来。”
“好!”落蛮一口应下。
宇文啸迟疑了一下,道:“但此行很危险,大理寺内守卫森严,要逃出去不容易,且你不可暴露身份,就算被人拿下,我也不能出面保你,只能说是你一人所为,但我会派虎爷在外头接应,你若能翻得出去,一切有虎爷解决。”
落蛮也不是第一次涉险了,更知大理寺绝不简单,那里是关押重犯的地方,“你放心,我会小心行事。”
宇文啸再叮嘱,“大理寺里头,你要小心一个人,那就是大理寺正吴威镇,此人武功很高,且下手极狠,他虽然是大理寺正,但他负责大理寺内巡视治安,夜里常带人巡视,若与他迎面碰上,你必须丢下颜书柳,马上逃走。”
落蛮怔了怔,“大理寺正是大理寺卿吗?”
“不一样,大理寺卿是正级,大理寺少卿副级,而大理寺正则是属下科,掌议狱,正科条,这个吴威镇年轻有为,朝中许多官员曾对他赞誉有加,人不坏,可认死理,是年轻版本的臧大人。”
落蛮听了这年轻版本四个字,不由得瞧了他一眼,忍不住问道:“那些手榴是谁制造的?”
这问题想问许久了,只是一直事赶事,没找到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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