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于此,她已尽力。
房间里,沈砚久久未曾回神。他只觉得有羽毛一样的东西轻触了他的心脏,导致砰砰跳个不停。
有什么破壳而出。
沈砚眼里燃起异样的光,因为兴奋,他尝到了舌尖的腥甜。
……
从那天起,沈砚像是打通任督二脉,开始好好吃饭,虽然依旧吃的不多,但胜在不用担心他饿死。
也是从那天起,只要听到苏越的声音,沈砚就臭着一张脸,不给苏越一丁点的好脸色。
苏越就当没看见。
哼,一戳就穿的纸老虎!
韩医生每隔一段时间就上门复诊。
当得知沈砚的眼睛在逐渐好转,沈夫人喜极而泣。
她拉着沈砚的手激动地说:“砚儿,韩医生说,康复的可能性很大,你千万不要自暴自弃。”
“你不知道,这段时间你不在公司,你的叔叔伯伯们有多猖狂,跟八辈子没见过钱一样,逮着一块肉就疯抢,吃相那叫一个难看。”
这段时间,公司都是母亲和林特助在打理,母亲本来就有自己的事业,再加上应付一个盘根错节的沈氏,一定身心极度疲惫。
沈砚:“是我不好,让您操心了。我也休养的差不多,沈氏接下来的事务,儿子会处理。”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做母亲的,哪有不操心的。”沈夫人看着儿子双眼蒙着纱布,满眼心疼。
她此时,恨不得替儿子受苦。
正是饭点,女佣送饭上来。
“你要爱惜自己身体,要好好吃饭,别像之前那样任性,知道了吗?”沈母再三唠叨,在一个母亲眼里,自己孩子不好好吃饭,就是天大的事。
“知道了。”
沈砚轻嗅空气里的气味,没有闻到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草木香。
今天送饭的是别人。
她没来。
……
书房内,林特助前来汇报工作。
沈砚坐在书桌前,此时只有他和他的心腹,他身上有权有势的特有气场和自信暴露无遗,举手投足,说话谈吐都透出上位者的慵懒。
与躲在黑暗房间里消沉颓靡的男人大相径庭。
林特助:“沈总,南市东区的那个项目诱饵已经抛出,小k说,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鱼儿上钩。”
“嗯。告诉小k,别太心急,鱼儿咬死才起竿。”
林特助扶起眼镜,“好的,您的意思一定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