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前,她视这盈盈灯火为希望;五个月后,她惧怕这片灯火,她惶惶无助,但是为了生活不得不回到这里来。
曲彩烟越走越近,心越跳越快,当她打开自己家门的时候,她的心都要从喉咙里出来了。
曲彩烟的家里面是漆黑一片的。
这时候,有一双布满龟裂和泥土的手从后面抓着曲彩烟的腰,并顺便上下其手。曲彩烟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喊道:“不要!不要!”
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你喊啊!你喊破喉咙都没有人知道的。之前不都是试过了吗?”
曲彩烟死命摇着头,用书包往那人身上砸去,那人往后退了一步。
曲彩烟一边抽噎一边说道:“爸,要不我先给你做个饭吧。”
那个被曲彩烟称作“爸”的中年男子,曲阿山笑了,嘴巴在黑暗中诡异的裂开了。他心里盘算着。
曲彩烟走到厨房灶头,里面有中午剩的饭菜。
曲阿山把大门关上了,把门口那一点温暖隔绝了。
曲彩烟吓了一跳,然后迅速冷静下来,她看着自己的背包,里面有她刚在化肥店买的百谷草。她盘算着,等一下等曲阿山不察觉的时候往白酒里加几滴。
今天是农历十二,将圆未圆的月亮正挂在天空上,透过天窗把光芒洒进了厨房里。曲彩烟用柴加了火,红红的火炉给她加了一点温暖,也映出了她少女稚嫩的曲线。
在炉火前,只看到了曲阿山的身段很高,又瘦,头发很长,脸上的黑眼圈很重,精神状态很差,他的身上传来一阵酸臭味,他的手指甲都是黑乎乎的,光脚趿着一双布鞋。
曲阿山觉得一阵销魂,走到曲彩烟的后面搂着她。
“小曲儿,来啊。”曲阿山声音低哑的说道,并加紧自己手臂的力道。
曲彩烟手里紧紧握着锅铲,用牙咬着嘴唇,最后用锅铲尖敲在曲阿山的额头上,殷虹的血马上自曲阿山的头蹦了出来,没想到这血流的一发不可收拾,曲彩烟才退后一分几秒的,这曲阿山就倒下了,连一句遗言都没来得及留下来。
这个时候,急急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接着大门被用力打开了。来的人和曲彩烟,一远一近,都看着厨房里倒在地上的曲阿山。
在炉火的照耀下,曲阿山倒在血泊中,额头破了一个大窟窿,还在以惊人的速度流着血,曲阿山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曲彩烟,他身体扭曲着,脸上、衣服上都是一片惊人的红。这血在炉火下,越来越诡异,空中弥漫着腥味。
不一会儿,曲阿山的身体就抽搐着,再不一会儿,曲阿山就没气了。
曲彩烟只觉得一阵心旷神怡。
“妈!他强。奸了我!”曲彩烟猛然哭了出来,指着地上的曲阿山对来者悲痛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