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有什么好想的。
李裕酸溜溜道,“快到定州了,可以见见娄长空何方神圣了。”
温印叹道,“他去苍月做生意了。”
“哦,也好,最好去十万八千里外做生意。”李裕感叹。
温印:“……”
但温印明显觉察他心情好了许多,他哪里是想见娄长空,他是巴不得不见‘他’。
李裕继续问道,“对了,还没说完呢,外祖母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温印头晕,“去了就知道了。”
李裕坚持不懈,“老人家,我得投其所好。”
温印无语,“李裕,你到底是去定州做什么的?”
李裕再次凑近,“外祖母想见孙女婿,我是去尽孝的啊,好好陪陪外祖母,讨她喜欢,哪里不对?”
温印:“……”
李裕笑了笑,牵起她的手,“走了。”
***
等回了驿馆,两枚花灯并排放在案几上,温印坐在案几和小榻之间,屈膝看着案几上的两盏花灯。
她都很喜欢。
一盏,是李裕猜灯谜猜到的,九九八十一道灯谜,温印分明见他紧张,也不是那么胸有成竹,眼中也没有每猜中一个的小庆幸,还是拿不准和一时想不到时候的紧张……
这些,都是一个真实,可爱,又认真的李裕。最后,他拿着花灯送她时,一脸的少年笑意,一直刻在她心底。
而另一盏,则是两人临摹的花灯。
灯盏光晕映在他侧颜,剪影出的轮廓,还有灯盏微光中,他阖眸亲她,她心中微动,也想起年关时候,她俯身亲他的一幕。
温印拢紧双膝,她不是,真喜欢那只小奶狗吧?
不应该啊……
——阿茵,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哥哥这样的,好看,成熟,温和,稳重。
——这样啊,那很难找啊。
彼时她笑不可抑,但眼下,却忽然想到梦里的李裕,好看,成熟,温和,稳重,还……
强势。
温印忽然脸红。
莫名想起今日在成衣坊时,有些像……
温印眨了眨眼,端起杯盏轻抿一口,压了压心神。
李裕正好从耳房出来,看她端着茶盏出声,脸色微红,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越发红润。
等他都踱步到她跟前,她都全然没有察觉。
“温印。”他开口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