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想问父亲。”
“晚点问,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宴启山知道他要问什么当,当着外人的面不好发作,只能率先将他的话题岔开。
而宴闻却不准备就这么过去了,望着宴启山一字一句开口。话语中带着坚定决心:“现在就要问。”
一时间,厅堂里的气氛很尴尬。
齐访看出这父子二人今日不对盘,没有选择久留,道了声有事先离开了。
齐访一走,宴启山就发作了。
“不知道现在的不知道现在的局势是不是?你当着齐访的面敢跟我叫板?是觉得我们家活得太久了吗?”
“铃兰那边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猜的那么回事。”
“为什么?”
“一定要有为什么吗?”
“难道不该吗?最起码她们还是我带回来的客人,最起码她们还是宴欢的救命恩人,父亲,做人不能太不讲道义了,一面享受着别人带给我们的好处,一面怀疑他们,您觉得合适吗?”
“如果您真的怀疑她们真的觉得这一切是她们所做的,那就赶紧把她们送走,而不是一面把她们留在这,享受她们带来的好处,一面又防着人家,人家是傻子吗?看不出来这一切?如果明知这一切都是我们做的,你想过宴欢吗?他们要是不给宴欢治疗了;那她只有死路一条。”
“你就算不为四九城里的百姓考虑考虑,最起码应该为宴欢考虑吧?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被病痛折磨了几十年现在好不容易到一点人生希望,你这样做,至宴欢的身家性命于何地。”
宴启山听着宴闻字字珠玑的话,当了几十年的父子,他们之间的关系超过了大部分人,宴闻听话懂事,目光长远,有主见,而宴启山也舍得放权,让他去历练,不会霸道着权利不松手。
20多年的父子关系,今天还是头一次发生这么激烈的争吵。
宴启山沉默了半晌,冷静片刻,望着宴闻,像洞察世间万物似的:“你怒火喷张站在我跟前冠冕堂皇地指责我,到底是站在四九城少家主的位置上为了四九城而考虑,还是站在一个普通男人的位置上,为了你的那些情情爱爱考虑。”
“宴闻,你爱铃兰。”
宴欢问这句话时,是询问句,而宴启山,似是看破了一切,是肯定。
知子莫若父,他太了解自己儿子了。
能让宴闻这么方寸大乱跑到自己跟前来吼叫的,除了他喜欢上铃兰,,他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你爱她?她迟早是要离开西南的,到那时候你怎么办?让整个西南的人为了你那短暂的爱意买单?”
“为了你那注定没有结果的爱情买单?”
“宴闻,你给我理智一点,我合理地怀疑每一个平白无故出现在我们身边的人有错吗?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小心谨慎我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青河,带少爷下去,把他关在院子里,不允许他出来。”
青河听到宴启山的吩咐,不敢忤逆,走到宴闻身边,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少爷。
宴闻没有挣扎,直接回了自己院子。
“你去城里找一处干净的宅子,将铃兰小姐他们安顿好,带几个人过去将院子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