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骂出声的也是那些品级不太高的那些人,而那些站在最前列的那些官员,看完后都是闭嘴不言。
都是一群蠢货,想都不想一下,这篇策论是谁拿出来的,就在那开口就骂。
燕文帝使了个眼色,便有御史站出来维持秩序。
等待大殿中再次安静下来时,燕文帝说道:“诸卿认为的策论是什么?丁向松,你来说一下。”
丁向松走出来,行了一礼而后说道:“臣以为,策论是考察考生对国家政治等事物的处理能力。”
燕文帝点头道:“丁爱卿说得很好,结合丁爱卿说的,诸卿再看一看手中的那篇策论。”
再次看完一遍策论的百官,有些人沉默了下来。
百官队列有一两人在互相使着眼色,但最终都被前列一个官员的眼神给扼制了。
这个官员想开口,无非就是在害怕圣上会借此来改革科举。
前列一个老者站了出来。
众人看去,老者是国子监司业,当代大儒之一,苏信。
苏信弯腰行礼道:“陛下可是想改革科举?”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针落可闻。
燕文帝满脸含笑道:“朕未曾说过要改革科举,朕只是想知道,这篇策论里面的法子,对于治理南方水患是否可行。”
苏信说道:“老臣通读两遍,觉得此篇文章不应叫策论,因为其毫无章法。陛下如果想改革科举策论,老臣还望陛下三思。”
这话一说出口,整座大殿的气氛就有些不同了。
燕文帝脸上依旧有着笑容:“苏公宽心,朕未曾说过要改革科举,朕只是想知道这篇策论上的法子,是否可以有效处理南方的水患。”
“郑连云,你身为工部尚书,你说一说这篇策论是否有用。”
一个中年男人从百官队列中走了出来,行礼道:“回陛下的话,微臣初读这篇策论时,便觉得惊为天人。
这次秋闱,微臣作为主考官之一,更是看过高中考生的考卷,但微臣觉得觉得整座京城的考生,写下的那些治理法子都是徒有其表。
但手中这篇策论,完全是实实在在的解决法子。微臣通读三遍下来,便在心中略微计算了下。
按照这篇策论上的法子来,朝廷在面对这次南方水患上,至少可为国库节省一百万两银子左右。”
“当然,这只是微臣的初步计算,具体数额应该会比这更高。而且这篇策论从头到尾,都举例了不少实例来验证,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特别是其中很多治理河道的方法,微臣觉得完全可以推行下去。”
听到这话,燕文帝便笑了出来。
整座大殿,便只有燕文帝一人的笑声。
苏信皱了下眉头,而后弯腰道:“陛下……”
燕文帝直接打断他的话:“苏公可还有话要说?难道苏公还要为了所谓的章法,来驳回这篇策论?
那朕想知道,苏公可有既解决水患问题,又能为国库节省百万两银子的法子?”
苏信老脸一僵,而后行礼退下。
任何的话语,在百万两银子面前都将黯然失色。
而且从头到尾,燕文帝都未曾说过要改革科举,所以苏信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策论的事情定了下来,燕文帝便继续说道:“朕想问一下在场的武将,倘若有一物能够解决战马马蹄的损耗,不知诸卿信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