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居无定所,野外露营,天为被地为床。
如今,总算安了小家,有了各自的房屋。
废弃储水罐改造了四间小屋,三个睡觉的,一个洗澡的。
东边是沈大和小瓜住,中间小一些的留给王氏,西边稍大些的,是陆堰和沈梨的卧房。
夜深人静,陆堰和沈梨和衣而眠。
陆堰背对着沈梨,身体微微弯曲着躺在那张逼仄狭小的床上,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悄悄朝着自己的掌心哈了一口气,确认口中没有异味、气息清新芬芳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面对着沈梨。
不怪他这么小心,而是因为今日的麻辣兔肉,放了大量的蒜。
他本不想吃,奈何兔肉的香气勾引肚里馋虫蠢蠢欲动。
时隔几月,再次与沈梨同床共枕,他总怕女人会嫌弃他。
牙齿刷了三遍,嚼了几十片薄荷叶,口中的异味总算压了下去。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吃大蒜了,无论生的熟的,死都不吃!
然而,身侧的女人或许累极了,倒头就沉沉的睡去。
睡梦中,沈梨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她梦到陆堰变成了黑皮大蛇,将她死死缠住,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而她,竟变成了柔弱无辜的小白兔,被粗长的蛇尾一圈一圈缠紧,甚至撩开了她的衣摆,滚烫的蛇尾直接贴上她的后腰…
无辜可怜的小白兔被摧残的支零破碎,沈梨又惊又怒:“你丫的敢将老娘压在身下,我咬死你。”
无辜小白兔露出锋利的獠牙,凶狠狠的…
一旁的陆堰伸出手,正想刮刮女人潮红的脸颊。
突然,女人发了狠似的朝他扑来……
陆堰……
翌日,沈梨伸伸懒腰,觉得嘴巴有点疼,她摸了摸,肿了?!
回想到昨晚的旖旎春梦,她老脸一红。
娘诶,她的口味太重了!
竟然将陆堰想象成粗壮的大黑蛇,两人不停的翻滚纠缠。
她还下口咬了人家脖颈,丝丝血迹渗出,她越咬越兴奋,越咬越兴奋……
沈梨捂着滚烫的脸颊,看向一旁,陆堰早已离开了。
她检查了下全身,发现没有异常后,松了口气。
陆堰还是很有分寸的,就算她梦中无意间做了越矩之事,他也会考虑隔壁的二老和小孩,不会任由她胡作非为。
毕竟,铁皮屋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差。
沈梨起床后,王氏已经在准备早餐了。
厨房用简易的帐篷搭建,上顶铺满了茅草,远远望去,倒像一个茅草屋。
没有来得及支锅,随便捡了几个土块垒成锅灶,用铁丝绑住锅的耳朵,吊在树杈上。
早餐做了兔肉粥,里面加了晒干的菌菇,木耳,不腥不骚,补气又养颜。
沈梨扫视一圈,没发现陆堰,有些疑惑:“娘,陆堰去哪了?”
“一大早提着裤子去河边洗,甭提多勤快了,早餐也不吃,脸红的跟关公似的,跟他说话也不理。”
想起儿子早上的异样,王氏心里犯嘀咕。
昨晚啥动静也没听到,儿子媳妇也不像大运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