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好一会后,曾明悦还是低着头,接着说:“桐,我以为见到明大人,我会非常的难过,但我没有一点难过的心情。我以为我长时间没见明大人,他看到我,会有声问候,结果他也还是没有,他最多是看我时,眉头稍抬下,对着我示意下,就又转过身子对傅大人说话。”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很正常的情节,东桐瞧瞧面前这个女子,应是人见人爱的,不过东桐听曾明悦说过许多次,仿佛每次明大人都没离开过傅大人一样,给东桐的感觉,看得到明大人在,十有八九就有傅大人也在场。
东桐打量着,还在暗自伤怀中曾明悦,东桐的心里已对明大人和傅大人的关系,嘀咕着做下许多的设想。东桐把睡沉的慎行包好,轻轻的放在草垫上,想着这夏日的风并不伤人。
东桐的思绪还没有转过来,曾明悦又很是不服气的开口,并突然抬头对东桐低声音说:“桐,我现在好气,我想不通,我那几年为啥眼光直冲着他去,看不到旁人,现在看他,只是我认识的一个长得英俊的男子而已。我这不是浪费大好光阴吗?要早早的去看林哥,说不定我们儿女双全。”
东桐原以为曾明悦低头,是在伤心,闹了半天,原来是自个多心,曾明悦是感慨在明静身上,浪费自已的大好时光。看着说话丝毫不掩饰的曾明悦,又见她脸上的神情,东桐轻笑起来,原来人心变后,是如此的快,就连曾经的付出,想起来都是不平的。东桐对曾明悦劝说说:“明悦,想通点,现在多好啊,也许就是要你经历那些,你才能明白,林爷如此好的人,值得你真心相待,还有,以后你们爱生几个就几个。”东桐说到后面,忍不了加多一句。
曾明悦给东桐打趣的脸红,不过曾明悦的心情一放松,反而有心力关心起来东桐,对东桐说:“桐,你几时给小苠添个姐夫?”
缘
东桐带着慎行,坐在草垫上,慎行玩着手里的玩偶,东桐缝制着手上的玩偶,母子俩个各行其是,慎行嘴里支支吾吾说着话,东桐还时不时打量他几眼,又嘴里应他几声。
东桐把快做好的大大的玩偶,举起来打量着,慎行张开手要抢时,东桐移开后,嘴里忙安抚他说:“慎行,妈妈以后给你做个更加好的,这个就给明悦姨。”慎行望望东桐,才回过头又去忙自已手上的玩偶。东桐有了慎行后,心态平和许多,想法开通许多,有时看着乖巧的慎行,东桐心里对傅冬都有份感激,多谢他让自已有这么好的孩子。当然这点是建立在,傅家永远都不知有慎行这个人上面,东桐对喜花说法,是有些信的,不过当时傅夏同样有孩子,怕是应在那上面,与自已和慎行是无关的。
东桐缝好最后的几针,心里才感慨起来,幸好当初父母虽说不待见自已,但物质上面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已,自已反而比兄姐来得自由,房子堆满玩具,父母也不会有空过来,看看自已的房间。反而是只比自已大几岁的姐姐,只要房中有一只玩偶,便会让父亲指责她,说她不务正业。
东桐没想过有一天,自已会学会针线,还会一边想着当年房中的玩偶,一边还能做出来给儿子玩,又可以用来送礼。东桐转而一想,曾明悦喜欢,那么就是说,要是还有人能看见,也会喜欢的,看来以后可以多条生财的路。东桐想通后,暗喜在心里。
东桐望望在草垫上玩得开心的慎行,拿起玩偶想进房时,听到有人拍拍门后,又轻轻推开房门,东桐抬头一望,白衣飘飘的诺言先生,又来了。东桐笑笑的对走进来的诺言行礼:“诺言好。”东桐来一直称诺言为先生的,不过诺言在见面次数多后,对东桐说:“东姑娘,你就叫我诺言吧。”东桐听后,自然顺从,毕竟一口一个先生,东桐心里也是有些麻麻的。
诺言行云流水的脚步,走到草垫处,望着慎行,又奇怪的望着东桐手上的玩偶,东桐笑笑后,对诺言说:“诺言,你先坐吧,我去把手上的玩偶放好。”诺言点点头,目光又一次回到慎行的身上。
东桐再出房时,一身白衣的诺言,已自在的坐在草垫上,陪慎行玩起来,诺言的用手翻着花样,逗得慎行“咯、咯、咯”的笑个不停,东桐只觉得诺言的手势优美,动作变化非常快,并不觉得好笑,可是诺言脸上浅浅的笑意,用心对着慎行,变化着手势,慎行还会边笑边点头,让东桐的心里总有些不安。
诺言在慎行出生三个月后,想来对慎行还是抱有幻想,再一次过来看慎行,慎行当时正是笑意盎然时,就这么一下子,诺言反而隔不了多久,就来看一次慎行。
东桐对诺言的行为,有些担心,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对东苠说起:“小苠,诺言先生,今天午时过后,又来看慎行。”东苠正在写着作业,听到站在自已身边半天的东桐,开口后才明白,原来是这事情,让东桐难开口。东苠抬起头对东桐说:“姐姐,你别担心,诺言先生愿意来看出慎行,是慎行的福气好,他是修仙人这一辈人中最出众的人。”
东桐并不了解修仙人的事情,东苠想继续写作业,又见东桐去床上抱起还没有睡的慎行,不走的站在他的房内,东苠便明白东桐的担心的事,东苠对东桐解释说:“姐姐,修仙的人,一定要心底纯正,性情平和,对事情执着,才可以修到一定的程度。象诺言先生这样的人,我们是可遇不可求的,他愿意来瞧慎行,是他和慎行有缘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