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
竹筒做好,将研钵里的果子倒进去。拎着上头的绳子,沈无璟回到屋檐下。
叶白柚双手接过,欣喜地将额头往男人肩上拱了拱。“谢谢相公。”
“嗯。”
入口,微甜的果茶鲜香扑鼻。但舌尖的温度,却让叶白柚有些古怪地着男人。“相公,温的”
沈无璟“不喝”
叶白柚忙低下头去“喝”
冰的他不强求了,凉的总行,结果谁曾想沈公子还能坐个温的。干脆直接泡茶就好,干嘛还费事儿做这个。
大手自后头伸来,捧在他脸侧捏了捏。
头顶微痒,叶白柚抱着竹筒后靠在男人身上。心里那么一丢丢的不舒服销声匿迹。
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沈公子都退步了不是,至少不是滚开的。
叶白柚几下干完,随后打了个大大的饱嗝。他转身,手去抱男人的窄腰。可肚子抵着男人身上,两人隔着两个娃的距离。叶白柚的手只能虚虚搭着。
他瘪瘪嘴,只好又背过身去。
沈无璟轻笑着低头,下颚贴在哥儿颈侧软肉。“夫郎乖。”
七月中,水田干涸,里面的稻谷已是金黄。
叶白柚家靠近大路。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能听见村里人出去收稻谷。太阳出来半个时辰之后,人受不住这热,又赶忙收拾了东西回家去。到晚上,山风将村子吹凉,吃完饭的农人又借着月光出来继续。
连续半月,村中晒谷场上越来越多的金黄色稻谷摊开了又收。
这样的日头只需要晒上三个太阳,基本上就可以。叶白柚嗅着空气中的稻子抽打之后那股清淡的叶香,在家呆得闷了就捧着肚子出去。
夏夜,村中人喜欢在中央的大树底下乘凉。
这时候从山上吹来的风是凉的,坐一会儿人就会舒服不少。
叶白柚眯眼享受着。这时候,村里的人就会笑着他的肚子,说他是个有福气的。
叶白柚只哼笑两声,点点头。
如此,夹在婶婶阿叔中间参与每晚上大树下的唠嗑,吹着从中间灌入下来的山风。听着虫鸣蛙叫,喝着沈公子的温水,一脚迈入了八月。
八月十五,中秋。
叶白柚吃着沈少爷做的月饼,着天上圆圆的银黄色月亮,像玉盘似的挂着,将整个山村照得宛若晨光熹微的早上。
两个月饼,一个莲蓉蛋黄的,一个红的给叶白柚整完,他饱了肚子双手高举伸了个懒腰。
懒呼呼靠在男人身上,着两个渣渣都不剩的月饼,很是无奈道“相公,他俩是真能吃啊。”
沈无璟抱着哥儿,忽笑“也不知道是谁能吃。”
“沈无璟”叶白柚挤着男人的脸,“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好,是他俩能吃。”
叶白柚满意了,他拍拍大肚子道“猪儿似的,你们能的。”
沈无璟掌心刚贴在哥儿手背,叶白柚脸色一变。
“我他妈”他紧紧盯着男人,死死抓住他的手指,“好痛”
“夫郎”沈无璟眸光一沉,忙将人抱起来到事先准备好的产房。
“琴姨,叫产公”他声音微乱。
早几天就把人送过来的琴姨直接拍开了产公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