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柚歪头,挤着男人的脸着两个睡得四脚朝天的小崽子,忽然道
“狗蛋儿、铁蛋儿”
沈无璟一顿,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联想到他给家里大肥猫取的名字,沈无璟抿了抿唇,决定还是不要发表意见的好。
叶白柚说完,两个小家伙一人一脚丫子蹬起来。
红红的,肉乎乎的。像糯米糍,捏在手里柔软至极,像要从指缝里滑出去。
叶白柚摸够了松手。
“不乐意”
“不乐意就没了。”
叶白柚木木地转头,往男人怀里一埋。“相公我脑子生锈了,取不了。”
沈无璟顺着他的头发,轻声道。“那就不取。”
“那不行。”
叶白柚艰涩地给脑袋上了点油,随后驱使它像年久失修的链条一样咔嚓咔嚓转动。
转了一会儿,叶白柚干脆道“沈长隽同学就叫土,沈长珺同学就叫红薯。”
“这两样产量高,好吃又管饱。”
沈无璟点头。
无所谓,反正只有在家的时候才会叫小名。
殊不知,百日后
两个小家伙的百日宴,沈家这边一大堆的叔加上白家一大堆的舅爷都过来了。舅爷抱着小家伙就问“名字叫什么呀”
叶白柚脱口而出“土,红薯。”
末了,他立马改口“大名沈长隽,沈长珺。”
“哦,是土。弟弟是红薯。”
你说刚念着吧,是有点别扭。但是听了老父亲叶白柚的解答之后,就知道这名字是多么的好的。
至此,但凡是陪伴小家伙童年的大人小孩,一律叫他们土、红薯。
百日宴办在十一月,天气冷,两个小娃娃裹在厚厚的襁褓里。
现在他俩长好了,一下子从皱巴巴的小丑猴儿变成了白生生的胖娃娃。黑葡萄珠子、小包子脸,藕节似的小手小腿儿。还有浑身散发着奶香奶香的气味。简直是将时间最可的特制集于一体。
用叶白柚的话说就是两个水晶萝卜,水灵得像让人啃两口。
小孩只裹得严严实实被抱出来露了个面儿,随后就被叶白柚一手一个抱了回去。
外面大家热热闹闹吃席,屋里烧着暖呼呼的地暖。一进来,两个小崽子扑腾着爪子,一边一下逮住叶白柚一戳头发。
手窝窝一紧,极有劲儿。
进屋,他就给俩小家伙放在了床上。垂落的长发扫过两个小家伙的脸颊,两黑葡萄眼睛直勾勾盯着叶白柚,随即咧嘴一笑。
傻兮兮的,露出没有长牙的牙龈。
叶白柚被萌得心肝一颤。矮身下去一口一个逮住亲了下。随后轻轻扯掉外面的襁褓,由着他俩睁着大眼睛咕噜噜地转。
沈无璟跟着进来,身后吊着小榛果这么个六岁的表弟。
门一关上,嗖嗖的冷风被完全隔绝在外。
小榛果规规矩矩行了一礼,然后立马表情一变痴笑着趴在了床沿。“阿嫂,小宝宝嘿嘿嘿。”
叶白柚揉了揉小榛果的毛脑袋,随后冲着沈无璟,手在身侧拍了拍。
沈无璟坐下,叶白柚立马将手顺着他宽袖往上,贴在了他膀子上。热得跟个火炉似的。
“相公,十一月了,你不冷啊”
沈无璟捏着叶白柚的手腕拿出来捂在手心。“还行。”
叶白柚屁股往男人挪了挪,下巴搭在他肩膀。“舅舅他们来,应该是要在南山县住上几天再走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