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望着那些土匪,冷冷地喝道。那十几个土匪一看这架式,哪里还敢上前,平日里他们跟着刘辟、龚都,亲眼见过几百官兵都不是他们俩的对手,现在却不敌大傻子,可见这大傻子何等厉害,他们还敢找死吗?十几个土匪跪倒在地,纳头便拜。
“我等愿降!”
周永把双刀刀鞘,走到刘辟、龚都的面前,仔细看了看刘辟、龚都的伤口,幸好入刀不深,但必需立即止住血,否则他们必将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可是他也不懂什么医术,急切之间,到哪里找止血的药呢?
猛然间,他想起自己小时候曾经在野地里受伤,由于没有药物止血,就用自己的尿液止血的事,不知道这么大的伤口是不是也可以用尿止血呢?管他呢,先试试再说。
“刘辟、龚都,如果不马上止血,你们就会失血而死。而这里又没有止血之药,我只能以尿液为你们止血。”
刘辟、龚都一听,黝黑的脸上立即变面了黑红色。他们可从来没有听说尿液可以止血,这大傻子不会是借机羞辱自己吧?然而他们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可以止血,只得听任周永的摆布。
“你们两个背过脸去。”
周永回过头来,向着那夫人和小姐说道。其实不用他交待,当听到他说要用尿液止血的时候,她们就已经转过身去,母女俩脸红的象三月的桃花,望着远处厚厚的云层。
周永笑了笑,让刘辟、龚都躺倒在地,脱下裤子,开始分别朝着刘辟、龚都的伤口撒尿。被土匪们追了半天,也没有来得及撒尿,这下周永算是痛痛快快地撒了一泡尿。
没想到,周永的尿液还真是有效,很快就止住了伤口流血。只不过那尿液撒在伤口上,似乎很有些疼,痛得刘辟、龚都呲牙咧嘴。两个人尴尬地坐在那里,连哼也不敢哼一声。
“把伤口包扎起来。”
“等等。”
就在周永命令刘辟、龚都包扎伤口的时候,那道士突然开口说道。只见那道士走到山道边上,在地上拨出好几棵野草,一边用手搓,一边走到了刘辟、龚都的身边。那道士搓了一会,野草已经变成了草泥,他把那些草泥压在刘辟、龚都的伤口之上。
“现在可以包扎了。”
刘辟、龚都本身就没穿多少衣裳,只得扯下头上的麻布,把伤口包扎起来。然而头上的麻布实在是太小,周永只得脱下自己的衣裳,撕成两半,为他们两人包扎。
“谢过公子。”
周永为了他们俩,竟然脱掉了自己仅有的上衣,让刘辟、龚都两人感动得热泪盈眶。两个人爬起来又要跪谢,却被周永拦住了。周永拍了拍他们俩的肩膀,语重心长要说道。
“你们俩能弃恶从善,改邪归正,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公子请放心,我们俩从今往后就跟着公子,为公子牵马执鞭。”
刘辟、龚都自己也知道,这当土匪就是刀口上讨生活,尽早会有被剿灭的一天,他们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能够善终的土匪。如果能跟着周永,哪怕是当个家丁,也要比当土匪强,至少可以堂堂正正的活着。
周永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们俩。虽然他们不是什么顶尖的大将,但是当个一般将领还是绰绰有余。黄巾起事后,他们不也曾经统领过几万人马,打得朝廷官兵狼狈逃窜吗?
“你们抓得那几个丫头呢?”
就在这时,那夫人走了过来,开口讯问刘辟、龚都。她们现在算是脱险了,可是她们还有四个丫环被土匪们抓走了,她们可是一直惦记着,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她们家的人。
“我们已经派人送到山上去了。”
“你……”
看着夫人生气的样子,刘辟、龚都也不好意思。他们也是觉得那几个丫头长得漂亮,有心留给自己,才叫自己的心腹送上山去的。他们俩抬头望着周永,刘辟小声说道。
“公子,你如果信得过我们俩兄弟,就让我们回老疙瘩山一趟,我们把那四个丫头带来,再去投奔公子。”
对于老疙瘩山绑架大傻子,周永本来就有一肚子的怒火,还想着剿灭老疙瘩山呢。听到刘辟、龚都要回去,心里立即想到了个主意。他朝刘辟、龚都点点头,郑重地说道。
“我当然相得过你们,你们回去后,不仅要把那四个丫头带出来,如果老疙瘩山上有愿意改邪归正的兄弟,你们也可以带下山来,都可以来投靠我。我实话告诉你们,等我回家后,立即就集合家丁、招募乡勇,非剿灭老疙瘩山不可。”
“啊……”
刘辟、龚都惊讶地张大了嘴,没想到这公子报复心这么强。他们心里可是清楚,那周家大院也有几百家丁,如果再招募乡勇,那双方肯定会有一场血战。老疙瘩山虽然占有地利,也不一定是其对手,双方将成为不死不休的局面。
“公子,老疙瘩山的众兄弟大多数都是无家可归的穷汉,上山为贼无非也是混口饭吃,实属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公子体谅。”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凡是愿意改邪归正的,都可以投靠我,不管他们是愿意种田,还是愿意当家丁,我都可以安置。”
周永的心里非常清楚,黄巾起义马上就要暴发了。自己要想有所作为,肯定要招募乡勇帮助朝廷平定黄巾军。要是拉着这些土匪去攻打黄巾军,也算是为这些土匪们找一条重新做人的出路。
“那好,我们即刻回山,尽快来投公子。”——
贫道左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