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情况,苏双见得多了,他并没有着急。望着茫茫的雪原,苏双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对周永说道。
“乌桓人也不可能老呆在一个地方,不过他们总在一定的范围活动,慢慢找,会找到他们的。”
张世平静静地听着周永和苏双说话,脸上有些不自然地笑着。过了好一会,他仿佛下了好大决心似的,突然对周永说道。
“太守大人,我们从青松岭往北走吧。”
周永倒没什么,苏双却是吃了一惊,张世平是他的老搭档,应该知道青松岭的危险,他怎么能提议走青松岭呢?他回头来,盯着张世平看了好一会,脸上充满了疑惑。
“世平兄弟,你怎么想起从走青松岭走呢?”
话已经说出口了,张世平的脸上倒是异常平静,为了他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他也顾不了许多,他看了苏双一眼,淡淡地笑了笑。
“都说青松岭是险要之地,一般人不敢走。可是从青松岭走路更近,而且我们还有这么多的人,难道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周永也不知道青松岭是个什么地方,听苏双和张世平争论,还以为青松岭就是个比较险要的通道,自己这么多人,难道还怕谁不成?
“就从青松岭走吧,近一点更好。”
见周永也答应了,苏双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看了看周永和张世平,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们就走青松岭。”
……
连走了五天,风雪越来越大,贩马的队伍在一个避风的土坡后面扎下营来,决定休整一天再走。一路跋涉的队伍人困马乏,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二天一大早,周永就走出帐篷,来到一个高坡上,练习他的精元心法。
“太守大人。”
周永一遍功法练完,站在远处观看的余德扬手笑了笑,朝着周永走了过来。他已经看了很久了,周永那矫健的身影深深地吸引了他。
“太守大人,我见你练的这套功法境界甚高,不知太守大人师从何人?”
“左慈。我的师傅是左慈。”
“哦……”
余德长长地哦了一声,也不知道左慈是谁。然而,周永的师傅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周永这个人是个绝佳的练武材料,他似乎觉得,这才是他轻功的最佳传人。
“太守大人,我看你的身体条件甚好,有没有兴趣练习轻功?”
“哦,我能练轻功?”
“完全能练。从年龄上来说,确实有点迟,但是你的身体条件很好,而且你的功底很好。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一个轻功的传人,我遵从师傅遗言,寻找一个长相普通的,找了费鸿、梁鸣、陈仓、刘枝,但现在看来,他们的轻功确实不错,可是他们的硬功太差。根本不足于上阵拼杀。而太守大人你刚柔相济,正适合轻功与硬功的统一。不知太守大人有意吗?”
余德说得眉飞色舞,他似乎为找到了一个理想的传人而兴奋。周永笑了笑。对于多练一门功夫,他倒是不十分介意。
“那就谢谢了。”
“这是我的轻功心法,你先烂熟于心,然后再慢慢练习。轻功注重的是精元气的运行与轻功心法的统一,而你的精元气的运行已经炉火纯青,配上轻功心法,必有大成。”
“谢师傅。”
余德非常郑重地把一本绢书递给周永,周永双手接过,再次谢过余德。余德微笑着摆摆手,独自一个人走了,周永的精元气的运行已经达到了相当的境界,只要悟透轻功心法,轻功将大大提高。
周永站在雪地里,认真地把轻功心法铭记于心。整部轻功心法并不是很多,周永轻轻翻过,犹如一阵阵春风在周永的心里吹过,那浑身的精元气不知不觉地运行起来。
周永不由得抬头望向天空,却也是白茫茫的一片。他努力地睁大双眼,想看穿这天穹后面究竟是什么,可是除了这慢天飞舞的雪花,就是那厚厚的云层,连太阳到了什么地方,也无法看到。
周永闭上双眼,任凭雪花飘落在脸上,再慢慢地化着雪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他大脑里一片空白,忘记了风在吹,雪在飘,静静地伫立在高高的黄土坡上。
周永从土坡上下来,回到自己帐篷的时候,费鸿、梁鸣早已等在那里,两个人神神秘秘的,脸色非常紧张,见到周永回来,便跟着进了帐篷,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周永说。
“太守大人,我们的商队中有内奸!”
“啊,我们的商队中有内奸?”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是周永还实吓了一大跳,眼看着往大漠里越走越远。而离乌桓人越来越近,周永还真不希望自己的队伍出什么乱子,更不要自己的商队里出现什么内奸。
“说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