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的飞雪,景色壮丽无比,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只能看见一片银色,好象整个世界都是用银子来装饰而成的。那绵绵的白雪装饰着世界,琼枝玉叶,粉装玉砌,皓然一色,真是一派瑞雪丰年的喜人景象。
拨掉鲜卑人的槐度部落后,穿越大漠的行程相当顺利,既没有遇到鲜卑人,也没有遇到乌桓人,连马匪也没有碰到,周永带着大队人马,大摇大摆地就到了辽东地界。
鲜卑人的拓槐部落算是彻底的完了,五十万多匹战马、二百多万头牛羊,还有五万多鲜卑女人、二万多鲜卑男子,连同他们所有的财产,都被周永带回了辽东郡。唯一的遗憾是若大一个草场,自己不能去占据,白白地便宜了其他的鲜卑部落。
“太守大人。现在你组建一支骑兵已经绰绰有余,还有这么多战马你打算怎么办?”
眼看就要到辽东城了,张世平、苏双连忙打马赶上前来。望着成群成群高大的鲜卑战马,张世平、苏双看得眼花缭乱。他们贩了半辈子的马,也没有见过如此众多的战马,心中不由得十分感慨。苏双跑到周永身边,朝周永拱手言道。
“肯定是卖了它们啊。我们要这么多马匹有什么用?卖了这些马匹,还可以凑集一些钱财供养来郡兵和战马。”
“太守大人,如果一次有这么多马匹进入中原内地,肯定会让马匹价格大跌,而现在我们的手中马匹数量最多。如果价格暴跌,受损失最大的还是我们啊。”
苏双真是有经济头脑,他们以前往中原内地贩马,一次也就几百匹马,而且贩马的商人也不多,基本维持了马匹价格的稳定。如果突然把这些马匹投入到中原内地,势必引起内地马匹价格震动。
“哦……苏双大哥说得有道理,如果供大于求,我们将得不偿失。不知苏双大哥有什么良策?”
“太守大人,利用这些鲜卑奴隶。我们可以在辽东群办几个养马场,先把这些马匹养起来,然而慢慢地往中原内地贩运。如何?”
进入辽东郡之后,周永就发现辽东郡甚至比涿郡还要荒凉,差不多快赶上上谷郡了。不用苏双提醒,周永也准备办几个养殖场。不仅仅是养马、养牛、养羊,还要屯田呢,那些鲜卑女人正好可以用得着。
“苏双大哥说得对,我们不仅要办养马场,我还准备招募流民,开荒屯田。我想请张世平、苏双两位大哥专门来负责屯田,两位大哥以为如何?”
“多谢太守大人。我们两个当为太守大人开荒屯田,养马牧羊,为太守大人效犬马之劳。”
看来张世平、苏双早有此意,逢此乱世,谁不希望借机崛起?他们可是亲眼见过周永手下将领们的武力,跟着这批人,还不得弄个一官半职。如果立了功,说不定还能封妻荫子、光宗耀袓。
“很好。安顿下来以后,你们马上挑选地方屯田。另外,我派高搏、余德、藏戒三人来和你们一起管理屯田兵。至于卖马,我决定只卖乌桓公马到中原内地去,禁止鲜卑马和乌桓母马注入中原内地。”
“哦……”
张世平、苏双的眼睛一眨,立即明白了周永的意思,两个人不由得从心底里佩服。他们贩了这么多年的马,也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两个人双手拱拳,朝着周永深深一拜。
“太守大人高见。”
……
辽东郡是幽州较大的一个郡,下辖十一个县,约七万户,四十万人,郡府设在襄平县。辽东郡东邻乐浪郡,北接玄菟郡和高句丽,西邻辽东属国,南面黄海。境内土地辽阔,人烟稀少,时常受到乌桓人、鲜卑人、高句丽人的侵袭和骚扰。
当周永一行人来到襄平县境的时候,颜良、文丑早就带着先期到达的周虎、周豹、何仪、何曼、茹明、茹亮、樊荣、樊茂等人远远地来迎接周永。他们早已经接到探马的消息,远远地出来迎接周永。
“太守大人,辽东郡的郡丞大人、长史大人和十一个县的县令大人、士族豪门都在离城十里的接客亭等候。”
“哦,好吧,让所有的士兵和奴隶就地扎营,将领们随我进城。我们去见见辽东的官吏和士绅们。”
听得颜良报告,周永笑了笑。对于这样的场景他倒是有心理准备,只是不知道这其中的礼节复杂到什么程度。他安排张世平、苏双负责照看鲜卑奴隶和女人,便带着手下的兄弟们便往城里赶去。
接官亭,顾名思义就是迎接官吏的地方,一般离城十里路左右,在官道边上修建有一座亭子,还有几个石磴石桌。官吏们的迎来送往,从这个地方开始,也从这个地方结束。
“太守大人到……”
等周永赶到接官亭的时候,接官亭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官吏和乡绅。随着礼仪官的一声吆喝,那些官吏和乡绅们便跪了一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齐声唱了起来。
“叩见太守大人。”
忽然间,周永楞了一下,一种别样的感觉涌上心头。望着辽东郡的官吏和乡绅,他稍微等了一会,这才跳下马来,健步走到他们的跟前,伸手扶起了跪在前面的官吏。
“各位请起。周永初来辽东,还望各位官员和乡绅同心协力。保辽东一方平安。”
等官吏和乡绅们站了起来,周永以为见面的仪式已经结束了,正准备上前与大家寒暄几句,联络联络感情,这时站在队伍前面的两个中年人上前一步,再次跪倒在地。
“辽东郡丞高季叩见太守大人。”
“辽东长史孙汝叩见太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