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冲进去了,冲进去了。岳乐身边的戈什道,尽管在黑暗中,他们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喜笑颜开,最重要的破营已经完成了,明狗就象是没有了壳的乌龟,接下来应该任由他们的屠杀了。
“岳乐做的不错。”海达海和岳乐身边的人一样惊喜,赞叹的道。
“轰隆。”无数的炮弹落在兴冲冲进营的清军中,刹时间,天昏地暗,人仰马翻,无数断腿残肢在空中飞舞,地上露出一个个深坑。
刚才因为清军处在黑暗中,明军的炮兵根本找不到机会,现在清军主动现身在火光中,明军的炮兵抓到机会哪还客气,整个中军八十余门大小火炮一起射,八十多炮弹落下,足可以将无数冲锋的满人炸得粉骨碎身,其余没有炸到的清军头脑也为之一懵,他们跨下的战马更是人立而起,许多清军已经将束缚马嘴的笼头去掉,无数马匹出律律的大叫,声音饱含惊恐。
看到这种情况,还为刚才撤退有点不满的羽林卫都兴奋的张大嘴,袁金华更是大笑起来:“狗鞑子,来呀,不怕死的就上来。”笑着笑着,想起自己的好友,笑声顿时变得哽咽起来。
刚才欢呼的清军嘎然而止,仿佛被突然捏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失去再叫的能力,这一刻,连清军的锣鼓声也消失不见,许多清军都象傻子一样向炮弹落下地地方瞧去,心中不住为自己同伴默哀。
“万岁!万岁!万岁!”明军欢呼四起,数万人的呼声震耳欲聋。
“射击!”趁着清军被火炮炸得懵懵懂懂的瞬间,明军下达射击的命令。
“砰!”无数炒豆子一样的枪声响起,剩下地清军遭到再次打击,蚂蚁一样从马背上掉下,战马更是砰然倒地。
“打得好。”即使是不知道前线的状况,只得听到这欢呼声,钱谦益、瞿式等人也知道必定是羽林卫占据了上风,钱谦益忍不住大赞起来,为刚才自己的害怕小小羞愧了一下,好在刚才也没有人看到自己的脸色。
“冲。继续冲!”岳乐地声音气急败坏地在黑暗中传出。
苍凉地牛角响起。这种充满野性地号角让清军士气重新大振。
“杀!”更多地白甲兵冲进大营。分成数路向明军地阵线扑来。所有明军站在大车后。屏气凝神地等着清军接近。大炮已经射过一轮。已经不能再依赖了。在黑夜。谁也不知道下一轮炮击要等多久。
“射击!”
明军地子弹毫不客气地倾泄出去。一轮又一轮。冲锋地满人白甲兵如同割麦子一样倒下一层又一层。子弹呼啸声。战马嘶听声。双方地大吼声。交汇在一起。组成战场最热烈地乐章。
“射击!”
这次随着军官地喊声,明军的阵线上却没有如同以往那样射出子弹,而是安静一片,指挥的军官顿时愣了,再次举行战刀:“射击。”
“砰!”只有稀稀疏疏的几声枪声响起,一名羽林卫忍不住提醒道:“大人,已经射过六轮了,弟兄们的弹药还没有上好。”
军官一呆,扭头看去,才现第一列阵线上只有五六个士兵,刚才的几枪显然就是这几名士兵所,他们射完毕,自觉地离开了第一列,其余人则正在借着火把和月色微弱的光芒紧张地装填弹药,虽然羽林卫有夜间装真弹药的训练,可是比起白天地装弹速度来要慢一倍左右,这样一样,手上的燧枪差不多只能做到火绳枪一样地射速度,六列的站队无法保持持续不断的射击。
“冲啊,明狗的火器没用了。”明军枪声突然消失,所有人的白甲兵都兴奋的大叫,更是抓紧这宝贵的时间接近。
“砰!”停了不到半分钟,明军的枪声又响了起来,却是后面来的羽林卫接手阵线,只是刚才的一阵耽搁,清军已经接近明军的阵线不足二十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