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头,眼底闪着狡黠的光,不怀好意地问:“你看,咱俩身后这堵砖墙,像不像那晚你站的地方。”
徐思叙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哪晚?’
下一秒反应过来,明白她说的是ing酒吧的那次。
她双手撑在身后,身子向后退一点,眼睛微眯,眼里闪着危险的光,道:“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瞧我把你惯成什么样子了,嗯?我们年年现在都敢开我的玩笑了?”
来年调皮地眨眼,说你敢做怎么还不敢别人说了。
徐思叙没什么心思和她在这问题上纠缠,也知道她不是真的上纲上线,所以没往心里去,配合着她说:“好好好,你愿意提就提,嘴在咱高材生身上长着,我还能管住不行?”
来年揉着瓜瓜颈间的软肉,听到小猫轻微的呼噜声,笑笑没说话。
她好像很喜欢给自己起一些奇奇怪怪的称呼,从“年年”到“来老师”再到“高材生”,每一个都是有来头的。
这时候,徐思叙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给瓜瓜吓得身子剧烈抖动,从睡梦中惊醒。
来年也被惊到了,她第一时间安抚腿面上的小猫,嗔怪地看她一眼。
徐思叙耸耸肩膀,拿着手机去远处接了。
*
“来了?找得到地方吗?”
黄矩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咋咋呼呼:“徐总你真挺奇怪的,大晚上让我来这南郊给你送壶五神汤?你知不知道这个点是寸金难买寸光阴?”
徐思叙倚在车旁,不理会他的牢骚,操心着自己要的东西:“别哔哔,东西带了没?”
“那我要是没带我还敢来吗?!”黄矩无能狂怒。
徐思叙听到左前方传来一阵超跑引擎的声音,遂意识到这人是已经靠近宿舍园区了,便提醒道:“行了,你车就停路口吧,我过去取,这边女生宿舍园区,你进来不方便。”
刚才她还见一个女孩子只穿着件睡衣就从院子里穿过去。
“不是,怎么就不行了?”
徐思叙冷冷回他:“别、哔、哔。”
黄矩语塞,下车后摔上车门,瘪瘪嘴后顺溜回她:“得嘞。”
他家是医学世家,祖上是中医馆,望闻问切的手艺主要传到了到他姑姑那里,但基本的一些东西家族里的小孩多少了解一些。
五神汤得先把荆芥、苏叶洗净,再将其与茶叶、生姜一并放文火上煎沸,最后加红糖溶化。
过程不算复杂,但拉人去中医馆开门取前面那两味药材倒费了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