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抬手揉了把面前人的嘴唇,指腹用了力气,帮她搓出几分气色。
来年心里有一块地方软掉,走上前用面前人按过的唇亲了亲她。
徐思叙撑住她的腰,吻得更深,直到她微喘,才主动放下,拍拍她的胯,“去吧。”
与司机一路无话,但来年就这么握着那杯牛奶,一直到宿舍。
利乐包的材料因受热而有些软化,放上桌时四角有些坍塌,她旋开盖子,仰头灌了一口。
不太热了。
*
十二月的风尤其刺骨,从宿舍去教学楼的这段路上,梧桐树叶铺了满地。
缝隙处有阳光洒下,仿若细碎的玻璃。
光阴匆匆流转,这一年竟也将结束。
本该是很容易悲伤的季节,但反倒因为期末月到来的缘故,来年连这点感伤的情绪都被铺天盖地而来的结课考试挤掉,她每天在图书馆找空座位,或是去寻空地背书。
一双手冻得通红,捧着保温杯抿两口,一个下午也就这样过去。
晚上回宿舍时要是足够幸运,还能抱一抱楼底下的瓜瓜,陪小猫睡上半个钟头。
只是有时,她把自己裹成熊,捧着厚厚的课程资料坐在棕黄的长椅上,抬头望望天上的流云时,也会想到徐思叙。
极其偶尔。
徐小姐是得体的人,知道她最近期末考试快要到了,也就不会再打电话发短信唤她去陪她走些没必要的场子。
然而心中不免还是有几分淡淡的愁苦,好像陪伴对她那样的人来说,永远都是不必要的。
人在嫌厌自己时命运都作怪,就连每周五徐思叙本该来替她上的那节选修课,老师也在群里发通知说因身体原因换了另一位女教师来代课。
来年思忖很久,还是在周四晚将这条消息截屏发给了徐思叙,换来一句不咸不淡的“好”。
五分钟后,对面人似是觉得自己太冷漠,补了句【注意身体,别熬大夜。】
她心里别扭,没回。
但来年的生活也不尽是乏善可陈,她觉得这个冬天最大的惊喜应该是任瑜从冰城飞来找西城她了。
怎么描述呢,那要比亲到徐思叙更开心。
那天周六,西城倏的大降温,宣告着仲冬彻底来临,暖一时寒一时的景况不会再有,最后一场梧桐叶掉光,校园内再无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