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顺着他动作望向那张画像上,而身躯猛然一颤,似乎呼都在一刻滞涩了。
良久,他眶微微泛红,轻声问了句:“查过她底细?谁送上?”
“江都赵家送秀女,过赵女并非赵氏嫡支女儿,只旁支庶宗一个族女。其父名讳赵省荣,略读过些书,个布衣白身,靠当乡野游医生;其母丁氏,本地小乡贤女。赵省荣夫妻祖上数代都江都,从未去过北地。前些年战乱休,他们一直避居田垄间,并未踏出江都半步。”
“一宗巧事。赵女据说生异象,自打娘胎里落了地便一直昏睡醒,从未睁过说过一句话,只靠赵省荣夫妻煎熬药汁灌续命。臣向本地邻里打听得知,赵女今年正月十夜里忽然睁了,醒,其饮食行动,一如常,能识得几个字。”
韩千年跪在地上,虽然心中惶恐,但声线依然保持平稳无波。
正月十。
个子实在太特殊了。
比梁立烜更清楚五年前一天里生了些什。
“扬州刺史送?”
皇帝陡然问,眸中渐渐浮上一层寒冰。
“扬州刺史同江都赵家关系并亲近。再则,他也见过赵夫。赵夫身故时,他在闽南当小吏呢。”
韩千年小心地解释道,将那个险些背了黑锅可怜扬州刺史摘了出。
“那谁?江都县令?——”
小小县令哪里本事干得出样事。
见皇帝越越离谱地猜测下去,韩千年大着胆子冒着大敬罪打断了皇帝话,说道:“陛下……今年选秀宫里太娘娘懿旨。”
皇帝面无波,再纠结于样无谓事,转而又到了方才那个话题:“你意思,柴子奇在宋州驿站里见过了个赵女,所以酒醉胡言乱语。”
因见到了和赵观柔生得极像女子,大醉时才敢又叫起了女君字。个推测极合理。
而且皇帝一次倒并猜错。
韩千年俯默认。
皇帝顿时大怒,猛地掷碎了手边茶盏。
“孤就知道他心中一直觊觎着!”
觊觎着他女,他观柔。
他实在仁慈太过,地牢里关了柴子奇多年,最将他放了出,给他去地方上做了一地长官,让他过子去了。
结果呢,他才刚出洛,见了个肖似赵观柔女,就敢上去动手动脚接着醉梦中肖想起了观柔,直喊着女君女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