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她若知道了……”
很快便走到皇上面前。
皇上握拳咳嗽一声,低头靠过去:“你们俩刚才藏哪了?”
“啊?”
陈崇:“臣趁他们不备,钻进了花丛。”
李征:“臣先是在柱子后面,后趴在回廊上面。”
皇上:“朕这殿前侍卫,如此不堪?”皇上开始忧心自己的安危。
两人忙出言安慰。李征说:“臣等熟悉宫中路径,甚至比他们更熟。”
陈崇:“再多给点时间,他们也就发现我们了。”
李征:“一般贼人,被发现追赶都会想着尽快出宫,所以侍卫们也是往这个方向追,我们两个人不怕,反而更靠近皇上,因为皇上身边的地方都是搜查过的,反而没了危险。”
这么一说,似乎也有些道理。不过皇上还是放心不下,心里已经决定了要让殿前侍卫也参加年底的比试。
本来只是新军的较量,被这二人一闹,成了三军大比拼。两人的名字被无数人碾碎在牙缝里。这是后话。
当日陈崇回了家,卫国夫人已在等候。
“母亲。”陈崇笑着过去,却被卫国夫人的冷脸吓到,本要过去的脚步也顿住了。
“跪下。”卫国夫人不需要过多的威吓,只简单的两个字就足矣。
陈崇没有问为什么,先老实跪下。母亲虽然严厉却是讲道理的人,不管什么事解释清楚就好了。而且他想了想,最近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你可知错!”卫国夫人板着脸。
“不知。”陈崇老实回答,若明知是错还去犯,那不是罪加一等吗!他可不傻。
卫国夫人方程冷笑一声:“马军营长好大威风,耍的整个皇城的侍卫团团转,近千人出动,连两个人都抓不住,真是好大的本事!”
陈崇嘿嘿一笑:“谢母亲夸奖。”
“闭嘴!”
陈崇果然闭紧嘴巴,眨巴着眼睛看着母亲。
方程道:“你可知你们这一闹,多少人要受责罚,多少人要调职!”
陈崇轻声问:“我可以说吗?”
方程喝道:“说!”
陈崇清清喉咙,面无愧色:“孩儿不知多少人受影响,但孩儿自问无过反而有功!”
方程怒道:“好啊,本事怎样不说,还学会狡辩了!”
陈崇接着说道:“孩儿和李征自问不是数一数二的能人,尚能在大批殿前侍卫眼皮底下来去自如。可见皇宫守卫大有漏洞,皇上的安全有很大隐患!这些事,不见得没有人知道,只是大家同居京城,低头不见抬头见,都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放肆,就只有你眼里有皇上,这京城所有人眼里都没有皇上吗!”
“母亲不懂这些,自然是不知情者,怪不到母亲头上。”陈崇为方程开脱。
“所以在你眼中,这京中官宦,除了无能就是无君了!”
这个越说越大了,陈崇想了想:“也可能是无心,毕竟皇宫的守备一直如此,且皇上和先皇善行德高,百姓爱戴,未曾出现过入宫不轨之徒,所以,这些弊端一时也看不出来。”
方程盯着他半晌无语,就在陈崇以为过关之时,便听到母亲冷冷的声音:“犯错在先,还强词夺理。来人,上家法。”
陈崇一听就急了:“母亲,你不讲道理!”
方程淡淡道:“讲过了,你拒不认错。”
“母亲没能说服我,就要用权威压制我吗?母亲不是一向以理服人嘛!”
方程点头:“确实如你所说,我向来以理服人,可你满口胡言歪理,我懒得同你讲,只需要让你知道我的态度即可。来人!”
眼看着母亲身边的仆妇拿来了板子,陈崇想跑,看着母亲端庄严肃的脸,放弃了,沉默的趴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