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作甚,周兄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
“哟,这不是朱六公子吗?好久不见!”
朱正良话还没说完,张世康就骑马冲他们奔了过去。
朱正良的表情立即阴转晴,满脸笑意的冲张世康拱了拱手道:
“张兄弟威武啊!两战封侯,当是我辈楷模!”
周大升人都愣了,反应了一下才也咧着嘴道:
“是啊,得知张兄弟立此大功,可把我等羡慕的不行,为兄我将在酒楼设宴,为张兄弟接风洗尘,不知可否赏脸?”
正说话间,孙大胜、徐文远等人也奔了过来,清一色的黑色骏马,身着飞鱼服,腰配战刀。
说是英姿飒爽绝不为过,哦,除了孙大胜。
“大哥!”孙大胜勒住缰绳喊了一句。
在京营操练时,孙大胜还在意自己形象,经常收拾自己,可到了军营,每日里都要忧心战事,甚至以命搏命。
孙大胜早已放飞自我,完成了形象上的退化,飞鱼服穿在他身上,就如同一头熊穿上了个花裙子一般滑稽。
“哟,还当是谁,原来是朱老六,你腿好了吧?走两步叫咱看看?”孙大胜笑道。
经历了战场上一系列的打打杀杀之后,孙大胜早已将跟朱正良等人的恩怨视作儿戏,不仅如此,反倒还觉得朱正良挺可爱的。
可他的笑在朱正良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朱正良觉得孙大胜在嘲讽他,可他并不敢火,他听他爹说,孙大胜只一战就砍杀了二十多个建奴鞑子。
“已然好了,人多走不开。”朱正良强笑道。
一点意思都没有,张世康嘀咕了一句,顿时没了显摆的念头,骑着二狗就又追着崇祯老哥的车架而去。
一群人来去如风,过了许久,周大升才悠悠的道:
“大丈夫,当如是也!”
一旁的朱正良仍旧不服气,带着讥讽的口吻道:
“周兄若是大丈夫,也不至于万事都要寻你那爷爷。”
“还有脸笑我,你刚才的谄媚劲儿你爹看了都嫌丢人!我可不像你。”
“哼,你懂什么?这叫韬光养晦,忍辱负重!”
“你可拉倒吧!”
两人正争吵间,人群里忽然爆绝大的欢呼声。
崇祯皇帝从玉辇里走出,站在玉辇之上冲百姓们微笑致意。
大多数百姓都没见过天子,如今天子御驾亲征大胜而回,百姓们对皇权的敬重和赶走建奴的喜悦叠加,都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张老哥,你家老三打了胜仗,如今已经位极人臣,为何看你总是愁眉苦脸?”
定国公徐允桢看了一眼张之极不解的问道。
张之极仍旧是一副富家翁的模样,但眉宇间似乎忧心忡忡。
“唉,你怎知我之忧愁,木秀于林,木秀于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