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的现状就像是卡在了网里的鱼,怎么扑腾都是惘然,就是因为看不到努力的方向,春苗才倍感哀伤跟绝望。
“傻丫头~”
看不过她颓废消沉的模样,慕连枝还是点拨了她两句:
“凡事不要只看表面,更不要计较那些身外之物;至于北堂大人,他喜欢谁、跟谁在一起都是他的事儿,外人,不管是谁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所以,春苗,你要记住,我们活成什么样只与我们自己有关,其它人之于我们,不管是锦上添花还是雪中送炭,都只是过客。”
“我们不能完全依靠任何人。”
她之前就是因为相信了北堂翼才会忽略了突发意外的备案、才会遭此劫难,搞得她现在还得从头再来。
“同样的,别人好坏也影响不到我们的未来。”
大房这些喜事算什么喜事?
不到最后一刻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
点头,似是听懂了又似是没听懂,春苗就觉得自己好像好受了不少。
“你刚刚是说后日要在侯府办宴会吗?”
外人虽然不知,凌文湛却的的确确是刚死的,这四十九天还没到、末七都没烧呢,侯府竟然要在家里大肆办宴?大房暂且不提,那小崽子竟然也不忌讳?
“怎么会如此张扬?”
这不像是正常人会做的决定,除非有什么更重要的原因——非办不可。
可中秋节离着末七也不过四五天,什么事还就差这几天?
她一个嘀咕,春苗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
“中秋是大节,每年朝廷都要休沐三日的,听说今年新罗国还有皇子公主来访,就在这段时间,到时候宫宴活动肯定少不了,府里赶着假期的头办很正常啊。”
“估计是想早点把大小姐的婚事敲下来吧。”
“也是,新罗国再小那也是皇亲国戚,咱们侯府参加宫宴的机会不好说,辅国公府可是想去就去,那小世子不管性情如何,人长得还是拿得出手的,万一不巧就被人看上了呢?”
“不过,奴婢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新罗国尚武,尤其被咱们揍服后那就更是了,那公主要真是带着联姻的目的来的,怎么也会挑个武将吧。”
那鲍世子看着就没那气质。
联姻?
刚要摇头,灵光一闪,慕连枝猛地就想到了什么,附耳,她就在春苗耳边低语了几句,而后才道:
“叫冷云冷雨来见我。”
……
另一边,北堂府,这天,福公公又带了两名御医跟一些补品来拜访,看着另一名御医也收了收,他才急切地问道:
“童御医,如何?”
“老夫跟曾御医的诊断结果一致,北堂大人应该是急火攻心诱发的急症,目前看并无大碍,只是心脉有损、身体有点虚,多休息几日即可。”
“没事就好,没事,老奴也能安心给圣上交差了。”
又上前了一步,福公公看向了北堂翼:
“大人,您感觉如何?可有不适?”
拂尘挥舞间,他也不着痕迹地捏破了掌心的一个药丸,而后,一股似有若无的意味飘过,北堂翼明显感觉后脖颈处似乎热了。
捂唇他先轻咳了声:
“咳咳,没事……”
正纳闷是不是有情况的时候,他就注意到福公公眼角的余光似在往他身后瞥,一侧的影风单手捂心、双目似也有些惊愕的圆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