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青松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却仍强撑着说道:“包推官,这……这定是巧合。”
“真的是巧合吗?”包勉脸色沉凝,眉头紧紧皱起,宛如一个深刻的“川”字。他目光灼灼地紧盯着邹青松,仿佛能将其内心洞穿。此时屋内静谧无声,只有几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邹青松被他这般注视着,只觉得浑身直发毛,忍不住地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
包勉步步紧逼,走到邹青松面前,压低声音说道:“邹青松,你以为你的谎言能够瞒天过海?如今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邹青松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包推官,我……我……”
包勉猛地提高音量,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邹青松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说道:“包推官,我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是我对不起夫人啊!”他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包勉怒喝道:“从实招来!”
邹青松抽噎着说道:“我与那丫鬟确实有了私情,夫人发现后,扬言要将此事公之于众,让我身败名裂。我一时害怕,便起了杀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悔恨和恐惧。
包勉冷哼一声:“那你是如何下的手?”
邹青松颤抖着回答:“其……其实昨夜我悄悄潜回府中,正欲与香儿苟合之时,被夫人当场抓获。我俩大吵一架,我一时气愤难平,用麻绳将夫人紧紧勒住。谁料她竟拼命挣扎,我……我一时失手将她活活勒死。为免被人察觉,这才将夫人悬挂在房梁上伪造成自缢的模样,还叫香儿不要声张,等到天亮这才去衙门报案,谎称夫人自缢……”邹青松说到此处,眼神惊恐,双手不停地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
包勉怒不可遏,大声喝道:“邹青松,你这丧心病狂之徒,做出此等天理不容之事,必当受到严惩!”他的声音响彻整个邹府,正义凛然。
邹青松瘫倒在地,面如死灰,嘴里喃喃自语:“我悔啊,我悔不该一时冲动……”此时的他,已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如同一只落败的公鸡。
此时,邹府的其他家丁丫鬟们皆面露惊恐之色,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一个家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没想到主君竟能做出这等恶事,平日里看着挺和善的。”他的脸上满是震惊和失望。
旁边的丫鬟则吓得脸色苍白,双手捂住嘴巴,眼中满是恐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主母平日里待我们不薄,主君怎能如此狠心。”
秦立紧皱眉头,满脸的愤怒与厌恶,双手紧握成拳:“这邹青松简直猪狗不如,为了一己私欲竟杀害发妻,天理难容!”
诸葛云也是连连摇头,叹气说道:“本以为只是寻常案件,却不想如此骇人听闻,这邹府怕是要完了。”他的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惋惜。
秦立看向诸葛云,目光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如此恶徒,定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以正国法!”
诸葛云点头附和:“不错,若不严惩,如何还邹夫人一个公道,如何安民心!”他的表情严肃,正义之情溢于言表。
包勉平复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来人呐!将邹青松和那丫鬟香儿一并押入大牢,待本官整理好案宗,上报朝廷,定要让你们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不容置疑。
捕快们得令,立刻如狼似虎地将二人拖了下去。那丫鬟香儿哭得梨花带雨,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邹青松则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任由捕快摆布。
包勉转身对众人说道:“此案虽已真相大白,但也警示各位,莫要被欲望冲昏头脑,犯下不可饶恕之罪。”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深深的告诫之意。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随后逐渐散去。有的人脚步匆匆,仿佛想要尽快逃离这可怕的地方;有的人则边走边回头,似乎还沉浸在这惊人的案件之中。
包勉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心中感慨万千。他想起邹夫人的悲惨遭遇,不禁为其感到悲哀;又想到邹青松的罪行,对人性的丑恶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失望。
微风拂过,吹动包勉的衣角。他抬头望着天空,暗暗发誓:“今后定要更加明察秋毫,不让此类悲剧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