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交谈了片刻,包勉抬眸瞧着船舱外的天色,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已然将近晌午时分,本官就不再过多叨扰如雪姑娘了,就此告辞。”说罢,他起身朝着如雪拱手作揖,神色恭敬。
如雪见包勉起身告辞,亦缓缓起身,盈盈行了个万福礼,嘴角扬起一丝温婉的微笑,柔声说道:“包推官既有公务在身,小女子岂敢久留。此刻,小女子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也知晓不能耽误您的要事。望日后包推官得闲时能常来这烟雨凌波舫品茗,小女子随时恭迎您的大驾。”
包勉听闻,再次拱手,郑重道:“多谢如雪姑娘美意,若有闲暇,定当再来。”言毕,便转身带着众人大步走出船舱。
如雪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神中先是流露出一丝失落,随后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她轻轻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思绪却随着那微微荡漾的茶水飘远。
此时,船舱外一阵清风拂过,拨动着如雪的心弦。她回想起与包勉方才的交谈,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暗想:不知下次相见,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
而包勉众人离开画舫,踏上岸后,包勉心中暗自思忖:“瞧这如雪姑娘的谈吐气质,想必是出自书香门第之家,却不知究竟是哪家的女子?”就在这时,他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专注。身后传来一个“咕噜!”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只见包墨疾步走上前来,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哭丧着脸说道:“主君,要不咱们先用过午膳再回衙门吧?小的这肚子此刻已经开始大闹五脏庙啦。”他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脸上满是愁苦之色。
包勉眉头微皱,瞪了包墨一眼,斥责道:“就你贪吃,这公务还等着处理呢。”
一旁的锦瑟掩嘴轻笑,眉眼弯弯,打趣道:“包墨这馋虫又被勾起来啦。”
霓裳也跟着附和道:“主……主君,其实小女子肚子也有些饿了。”霓裳微微低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丁鹏挠挠头,憨笑着说道:“要不就先吃点东西,也耽搁不了多少功夫。”丁鹏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眼神中满是期待。
孙虎则一脸严肃,双手叉腰,大声说道:“对啊,俺也饿得厉害呢,刚才那些糕点虽说精致,可哪里能管饱?”
左大摇摇头,说道:“先回衙门要紧,忍一忍吧。”左大神色坚定,目光严肃,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江彪附和道:“对,办完正事再吃也不迟。”江彪一脸正气,双手抱在胸前,表情严肃。
南宫清雪见状,赶忙拉着包勉的衣袖,满是心疼地说道:“夫君,我瞧着你应当也饿了吧?要不咱们还是先吃了再回去?不然回了衙门,你一忙起来哪还顾得上吃午膳?”南宫清雪秀眉微蹙,美目之中尽是担忧之色,眼神中满是关切。
包勉看着南宫清雪关切的模样,心中不禁一暖,轻声柔言道:“既然娘子如此挂怀,那今日中午咱们便吃完午膳再回衙门吧。”众人听闻,脸上瞬间都绽放出了喜色,纷纷兴高采烈地簇拥着包勉,急切地寻找着酒楼。
他们沿着湖边一路前行,目光不停地在两旁的店铺间搜寻。孙虎伸长了脖子,左顾右盼,大声嚷道:“这边好像没有合适的,咱们再往前走走。”他额头已冒出细密的汗珠,神情焦急。
丁鹏则眯着眼,仔细打量着每一家酒楼的招牌,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
“夫君,妾身瞧着这间酒楼甚是不错,咱们呀就在这儿用膳吧?”忽然,南宫清雪瞧见一家看上去颇为不错的酒楼,她满脸期待地转头看向包勉提议道。此时,这家酒楼门口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阵阵饭菜的香气从里面飘出。
包勉抬头望了一眼酒楼的牌匾,只见那牌匾上写着“松鹤延年楼”五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入木三分。包勉心中不禁暗赞这字写得真好,“那就选这松鹤延年楼吧。”说着,便准备带着众人踏入酒楼。此时,酒楼外红绸飘扬,热闹非凡,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哟,这不是咱们杭州府的包推官吗?包推官,您几位是用膳呐还是另有安排?快里边儿请。”酒楼门口负责迎客的店小二刚把一个书生迎进酒楼,转过身来瞅见包勉等人,赶忙一溜小跑上前迎接,脸上堆满笑容,那模样别提有多热情了,腰都快弯成了九十度。
“嘿,你这小二哥倒是好眼力,你怎的就知道这位是包推官?”包勉众人在小二的引领下步入酒楼,孙虎仍好奇地望着店小二问道,脸上满是疑惑的神情,眉头高高扬起。
店小二嘿嘿一笑,说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小的每日迎来送往,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自然练就了一副好眼力。再者,上次包推官严惩衙门那帮官差时,小的正好就在人群里头,远远地瞧见了,所以才认得。”
店小二将众人引至二楼雅间,待众人坐下后,笑着说道:“包推官,既然您到了咱这酒楼,那就没二话,一切全都交由小的替您安排,保准是好酒好菜,让各位吃得酒足饭饱。”此时,雅间布置得典雅精致,墙上挂着几幅名人字画,窗外是繁华的街景。
包勉微微颔首,说道:“不必劳烦小二哥,只需上些寻常的饭菜茶水即可,本官午膳之后还需处理公务,不便饮酒。”他神色严肃,目光坚定。
小二应了一声,便匆匆下楼准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