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躺在摇椅上,盖着厚厚的棉被,脸色仍旧一片苍白。
他被爆炸的气浪掀飞,倒是没有明显外伤,但似乎哪哪都受了伤。
把家里压箱底的老山参等等名贵药材用上了,直到今天才能勉强挪动一下,放放风。
在西门庆旁边,也放着一张躺椅,一个面白无须的青年摇着扇子,翘着二郎腿,满脸悠然自得。
“没想到关键时刻站在在下身旁的兄弟,竟然是花兄。”
西门庆虚脱的感慨。
对他这种无女不欢的人来说,躺在这里三天,简直连魂都要丢了。
花子虚微微一笑,道:“都是兄弟,说这些外了,不过说起来倒也巧合,我大伯刚到滇南不久就病了,圣上特赦回老家养老,若不然接到你的信,也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滇南那边一定风景秀丽,有很多美人吧?”
西门庆有了些精神。
花子虚道:“那肯定,但也会下蛊,一旦移情别恋,后果不堪设想。”
“啊……”
西门庆虚弱的哀嚎一下:“那还是算了。”
“哈哈。”
花子虚看西门庆那一脸恐惧的模样,顿时大笑起来。
随即压低声音:“你说的那个人,确定会从那里回来?”
“一定。不过回不来也无妨,让你那下人指挥猛虎多吃几个人,最好是猎户和富商。”
西门庆也知道了大名府的变动:“等悬赏上升到了两千贯,我的伤也差不多了,到时候出手捉虎,我拿到赏钱,你我五五开。”
“好说。”
花子虚无可无不可的笑笑:“波斯商人就是厉害,连昆仑奴都能抓到,也幸好当时钱带够了。”
“是啊,等这次养好了伤,一定要去东京汴梁见识一下。”
西门庆满脸憧憬:“正好蔡太师要过寿,去孝敬一番。”
花子虚的大伯可是皇帝近侍,对什么蔡京什么高俅,完全不放在眼里。
他家里钱箱里存放的,那可都是蟒袍,象牙腰围,犀角杯,满满四大箱子。
尽管他跟西门庆在清河县是发小,但随着他去了东京,西门庆来到阳谷县做生意,两人的差距就越来越大。
花子虚并不想在这发小面前,留下什么可悲的厚壁障,所以就没说什么。
不然就等于炫耀,他不想发小自卑。
西门庆也没在意,他做生意和县衙的官位都走的是梁中书路线,等跟花子虚再次联系上,也没办法改了。
更何况花太监已经重病养老,能活几天都未知,根本没投资的必要了。
“嗷——”
突然,虎啸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