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你和翠竹从小跟着我,你可知道为何现在我不让她来屋里伺候了吗?”
玉竹立刻噤了声,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半晌才回她的话,“奴婢不知。”
“因为我不需要心不在揽月居的婢女。”苏婉清冷道。
“小姐,奴婢”
“我可以不计较你向父亲、嫂嫂或者二哥汇报我的私事,因为他们是我的家人,我与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玉竹,我希望你明白,不是所有说着为我好的人,都是真心待我的,若你做不到事事以我为主,那你便别在我身边伺候了。”
苏婉清不想敲打玉竹,也绝对相信她对自己的忠心。上一世她为了保护自己,被陈书景活活打死的场景历历在目。
但她太善良,翠竹几句“我也是关心小姐。”,就能让玉竹将苏婉清一日三餐都吃了什么告诉她。
玉竹红着眼就跪下,哽咽着向她保证,“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从小就服侍您,也绝对没有过二心,您不要赶奴婢走。”
她扶起玉竹,郑重的问道,“你能保证,以后你的心里眼里只有我,只有揽月居吗?”
玉竹连连点头,哭的泣不成声,“奴婢发誓,以后小姐的事情奴婢绝对守口如瓶,没有小姐的吩咐,除揽月居以外的事务,奴婢绝对不会再多看一眼。”
“好玉竹,我相信你,别哭了。”
她恩威并施的一番行为,让玉竹胆战心惊。
“你去准备马车,我们去学堂看看二哥。”
这次玉竹没再提府医的嘱咐,红着眼就下去准备。
南市学堂。
苏温世的性子本就洒脱,再加上他宰相公子的身份,让他在学堂混的如鱼得水,短短几日就和同窗打成一片。
只见他这会正在跟几人吹嘘他前几日下江南遇见的趣事,“你们可不知道,珍宝阁负责向客人展示拍品的那姑娘,玉足踩着轻纱从天而降,啧啧,那飘逸的身姿”
他正回味无穷时,身后的同窗拍拍他的肩头,“苏兄,那婢女是不是寻你的?”
院里的玉竹见他转头,忙冲着他点头招手。
“散了吧,我小妹来看我了,今日我就不住在学堂了,麻烦沈兄替我跟先生请个假。”
一旁的沈世廷一把拉住他,他本就不关心科考,也不用像其他学子那样刻苦温习,见来人是宰相的千金,心里的小九九就开始盘算,“苏兄,我今日也无事,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令妹一起吃个饭?”
“滚蛋,你什么心思我不知道?”
苏温世一把甩开他的手,“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请她吃饭想干什么?”
众人跟着起哄,打趣他,“沈兄怕是目的不纯啊,那可是宰相的千金啊,你也真敢想。”
沈世廷却毫不在意他们的调侃,一脸正色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有何遮掩的,我能正大光明的表达自己的感情不比你们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