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叔先是去了清风堂,见苏温世不在院中,便猜到他在揽月居陪苏婉清,于是又转回了揽月居。
还不等苏婉清说什么,苏温世先站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又重新坐下,问苏婉清,“这次是时候了?”
苏婉清点点头。
苏温世狡诈一笑,“我等这个机会可是等的手都痒了,你应付医女,我去会会陈书景。”
“二哥,父亲和大哥都在宫里,你切莫做的太过分。”苏婉清怕他冲动,真将陈书景打出个好歹,于是劝他适可而止。
“你放心,二哥绝对不会坏了你的计划。”苏温世活动了一下筋骨,虽然他不像大哥一样自小习武,但是对付陈书景一介书生,还是绰绰有余。
出了房间,苏温世叫来安庆,吩咐道,“你去听雪居守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惊了祖母和嫂嫂。”
“是。”
安庆得了他的命令,一路小跑就朝听学堂跑去。
贵叔安排陈书景在前厅候着,苏温世穿过长廊时,发现一旁的墙角,放着下人干活用的扫帚,顺手就抄在手中,藏在身后。
玉竹已经领着医女去了揽月居,此时只有陈书景一人在前厅喝茶。
苏温世让院里的下人都出去,然后自己进了前厅。
父亲和大哥都不让他在人前揍陈书景,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好在苏婉清提醒他,不让他在人前揍陈书景,父亲可没说人后不能揍。
今日陈书景自己送上门,他可要好好发泄发泄心中的怨气。
陈书景抬头瞥见了苏温世进来,虽然知道此时苏之灏和苏温玉和齐王一样,都在忙军资采买竞拍的事情,但是没想到苏府的人居然让苏温世来招待他。
想到这两日他在苏府门前驱赶自己的情景,陈书景显然不想给他好脸,但是想到今天的目的,还是忍气站了起来,“见过二公子。”
“哼,陈书景,你真是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我都轰了你这么多次,你还能厚着脸皮来。”苏温世脾气上来,连客套话都没有,抄起笤帚,就朝陈书景面门扫了过去。
陈书景没料到他如此粗鲁,甚至不顾及他是替齐王过来看望苏婉清,情急之下忙闪身躲避他的攻击。
苏温世哪里肯给他躲的机会,追着他就在屋子里打了起来。
“我叫你跑,叫你跑!”
苏温世很轻易就将陈书景堵在了墙角,挥舞着扫帚使劲拍打他。
他可是时刻谨记苏婉清的叮嘱,不能打脸,要专找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打。
“苏温世,我看你是清儿二哥,才不与你一般计较,我今日可是奉了齐王的命令来看清儿,你就不怕齐王治你的罪吗?”
陈书景被他打的双手抱头,十分狼狈的缩在墙角中,试图用齐王的身份恐吓苏温世。
“齐王?你害清儿几次身受重伤,今日就是齐王亲自来了,我也照打不误,孙子,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