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阿良今晚跟我睡,早些洗漱吧。”
徐嬷嬷有些为难,但想来今晚大雪漫天,皇上也必然不会过来,“是,娘娘。”
屋内一片欢声笑语,喜气洋洋,宛若是一家子。
同一时间,站在廊下“窥听”的帝王,脸色一点点的阴沉下去,俊脸上仿佛能刮下一层冰渣子。
是他自作多情了,美人根本就不曾打算与他和好。
还想带着其他男子一起睡觉
徐嬷嬷正要出去叫热水,门扉被人从外面推开,迎面就撞上了帝王冷肃的一张脸,徐嬷嬷吓了一跳,帝王抬手示意她不准多话。
徐嬷嬷胆战心惊的站在一侧,她不明白怎么皇上总喜欢静悄悄的出现,也不知道在外面逗留多久了,鬓角还沾了雪花。
温舒宜感觉到身后一道凉风吹了过来,她并未回头,正抱着褚小白,给他撸毛,“嬷嬷,将门窗都关好,这个时辰了,谁也别让进来了。”
褚彦在美人身后驻足。
美人已经褪下一身繁琐的宫装,她衣襟松垮,站在帝王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瞥见她修长细嫩的后脖颈,还有淡淡的小绒毛,再往下是令得帝王痴迷一时的精致蝴蝶骨。
帝王冷冷瞥了一眼一脸无辜的温良,还有正趴在美人娇软处蓄意卖弄萌态的狐狸。
温良坐在小几上,冲着温舒宜挤眉弄眼。
他知道,这人是皇帝,可能也算是姐姐的夫君,但他绝对不敢喊姐夫。
温舒宜顺着他的视线,一转身就明显吓了一跳,“皇、皇上您怎的来了”
褚彦眉目清冷。
单是温舒宜这副吃惊之状,便知她今晚根本就没有盼着自己过来。
那外面的大红灯笼
帝王猛然惊觉一事,今日是大年三十,挂着灯笼不是为了迎接他,而是为了驱邪啊
帝王一副处事不惊的冷漠脸,“整个后宫都是朕的,朕为何不能来”
温舒宜,“”竟无言以对。
“来人将温二公子抱出去”帝王低喝,又吩咐道“还有这畜生。”
被点名的褚小白瞪了一下狐狸眼,但很快就屈服在帝王的淫威之下。
这厢,温良被徐嬷嬷抱着,正要离开内殿之际,他亲眼瞧见帝王将阿姐拉入怀中,然后一低头就咬了上去。
温良吃了一惊,徐嬷嬷及时捂住了他的小嘴,“祖宗啊,可千万不能惹了皇上不高兴。”
内殿再无旁人,褚彦一腔怒火无法发泄,他总觉得自己是一厢情愿的单恋,枉他这几日想入非非了良久,但其实对方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一想到温舒宜对自己可能只有利用,褚彦就亲的更用力,他本就是一个学习的高手,即便从未亲过其他女子,但和温舒宜已经不止这一次亲吻,擒了小丁香,故意一番嬉戏追逐。
这当然是远远不够,等到对方无处可逃,帝王轻而易举就将小丁香圈入他的领地,紧接着又是随心所欲的肆意妄为。
温舒宜承受不住,只能发出类似低泣的求饶。
这示弱的声音无疑是刺激到了帝王的好胜心,也满足了属于男人的独占欲与虚荣心。
每每只有这个时候,她在他的强势之下无路可逃,帝王才觉得怀中人是真正彻彻底底属于他的。
两人身高悬殊颇大,温舒宜体力不支,帝王仿佛早有预料,一手提着她的腰肢,将她抱到了桌案上,两人稍作分开,帝王垂眸着美人大口喘气,且早已水眸潋滟、面颊染红,随意一个眨眼的神情亦是万种风情。
终于,帝王仿佛被棉絮堵住的胸口有了一丝丝喘气的缝隙,男人一旦情欲上来,再强的理智也会稍有动摇,低沉的嗓音道“不准跟朕闹了,朕答应会给你一个说法。”
古有昏君烽火戏诸侯,褚彦觉得,他离着周幽王又近了一大步。
按着他从前的秉性,这世上没有人,也没有任何事能够阻挠他的计划。
可为了博美人一笑,褚彦打算提前一步对贤妃与宋家发难。
就在他以为,美人会为此感动不已,并且热情的投怀送抱时,温舒宜却一脸茫然,“皇上在说什么,妾身为何一句都听不懂。”
褚彦,“”
好啊,这又让他一人唱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