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城内的气氛更加凝滞,相比较于原本的紧锣密鼓,现在像是因为丁遥的死,平添了一份肃杀,丁遥的血染红的不是丁家,而是整个京城的气氛,禁军统领说死就死了,这让朝堂内人人自危。
城内客栈
牧温言和宁安卿铺毡对坐,二人面前的是这几日规划好的京城舆图。
“明虎街的暗渠已经溯好源了,是皇城的后宫。”牧温言说道。
宁安卿面色诡异地看着牧温言:“你怎么知道是后宫的”
其实牧温言对这个字眼也尴尬了下:“呃,排除,大渠就那么几个,我把别的水路旅顺清楚了,只剩下这一个了。”
“玄鸣街是禁军出动皇城的必经之路,这里戒备反而没有其他地方森严,一直以来也没有几个不开眼的在皇城街口闹事。”
“另外,丁家二爷丁遥在家中被杀了。”宁安卿说道。
由于是才生的事情,牧温言只觉察到城内有异动,但是具体原因还不清楚,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后问道:“死因呢?”
至于为什么问死因,很简单,西凉家现在不会在京城布下暗杀,如果是鸣剑阁做得,宁安卿会说把丁遥杀了,而不是说被杀,那么只剩下皇城内的自相残杀了。
“这个还不清楚,只知道丁三刀闭门谢客,连悼念都免掉了。”宁安卿说道。
“这就有些反常了,丁三刀对这个堂弟还是很偏袒的,不声不响的死掉,还闭门谢客”
事出反常必有妖,牧温言当即看着舆图:“丁遥死在家中,他家离禁军驻扎地很近,敢如此猖狂在禁军不远处把禁军统领杀掉的人,恐怕也只会是朝堂里的人了,而且最大的可能是皇帝的人,毕竟有这份胆识和杀人能力的,皇城里只有”
就当牧温言想下定这个结论时,猛地意识到自己也被带入一个误区,谁说在皇城能悄无声息杀人的只会是皇帝。
更何况自家的禁军统领。
“宰相。”宁安卿吐出两个字。
在京城,除了皇帝之外,也就宰相的能力能够一手遮天了,而且禁军跟宰相不是直属关系,动手也有理由。
“后半夜我去王谒家看看,难不成这狗东西祸害完百姓,还要祸害朝堂。”牧温言骂道。
入夜,牧温言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怀中依旧是紧贴着他的宁安卿,两人已经熟悉到牧温言拍拍床,宁安卿就知道要靠近过来睡的地步,只是两人谁都没有主动开口提过此事。
牧温言觉得最近自己心态慢慢变了,之前拿宁安卿当共事的人,哪怕偶尔有点小旖旎也一闪而过,但是随着时间推磨,宁安卿也慢慢依赖上了他,自己也习惯身边有她陪着,而且这么多日的奔波,宁安卿一句怨言也没有,把整个鸣剑阁的身家赌在了西凉的命运上。
“等回来西凉,和竹儿他们一起完婚吧。”
牧温言突然说道。
宁安卿表现得极为平静,轻轻说道:“你就不怕他们吃醋?”
虽然已经很克制了,但是牧温言还是能够感受到宁安卿加快的心跳:“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怎么,你还担心竹儿怨你?”
“才没有,我可是阁主”
话没说完,牧温言便主动吻了上去,宁安卿没有拒绝完婚的想法,那就是默认同意了。
这是牧温言第一次主动出击宁安卿,宁安卿也小心回应着,慢慢地,两人动作大胆了起来,房间内都有些躁动的气息。
“呼慢着,一会你还出去呢,改天再给你”宁安卿哪怕红着俏脸、衣衫不整,话语间也依旧带着独属阁主的那抹英气。
可能牧温言爱上宁安卿的原因也有这部分,宁安卿总让他时不时产生这种征服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