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顺河而南下,很快出了汴州,东方婳终究是没有回家,想等到办完事回来再说。
“南荒自古以来都是南蛮聚集之地,而且很多从京城流放的犯人都聚集于此,慢慢地就展成了三不管地带,所谓天高皇帝远,而且就算管了,也太费功夫和银子,南荒的人倒也识相,再乱也没敢乱出本地。”许灵曦从小在皇城长大,知道此地是流放之地。
寻常武人倒不怕,牧温言最担心的是冒出来一些从没见过的门类,当初在京城,疯王蛊可是给众人好好长了眼界。
“八卦门也在南荒,就不怕被人找麻烦?”牧温言问道。
“八卦门虽然不掺和朝廷的事情,但妥妥是当地的土皇帝,虽然落魄了点,也是实打实的老牌门派,谁想不开找上门?且不说历代阁主都是巅峰武人,手下的护法都是宗师级的,而门徒里,大师更是无数,深山孕俊鸟,越是这些穷山恶水的地方,越是有武艺不俗的人。”宁安卿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牧温言无奈地按住宁安卿:“怎么还喝,这一路有事没事就喝酒,有心事不成?”
宁安卿不是有心事,反而是心思通达了,没有心事牵绊,想把过去十年的逍遥都补上。
“嗯我还真有点心事今晚想和公子彻夜长谈”说着在牧温言耳边轻轻呵气道。
“宁安卿!”在不远处书桌旁临摹的萧竹儿“啪”得一声放下笔,不满地喊了一声,“你天天离不开男人不成?”
本来牧温言不怎么好意思开大团,但是最近宁安卿动不动就挑逗牧温言,还连带着一旁的几人一起开团,这可把牧温言高兴坏了。
作为开团手的宁安卿却丝毫不怂自己曾经的属下:“嗯哼?妹妹怪姐姐?我又没吃独食”
“好啦好啦,进了南荒,暗中定会有盯着咱们的人,还是小心为妙,牧温言,以后一天一个哈,不准”许灵曦拿出主母的样子打圆场道。
东方婳忍俊不禁:“咯咯咯,温言你快去找陆行意取取经”
牧温言颇为无奈,心头还真有几分好奇传闻中红颜无数的八卦门门主是怎么样的。
楼船到了南荒的第一处码头,众人下了船,扑面而来的热浪让人有些闷,尤其气候潮湿,衣物就像贴在身上一样。
牧温言干脆换成了开襟薄衫和短裤,打扮的像个江湖浪子,几女就没有这么自由了,只能换成最薄的长衫。
“走,会会那八卦门,看看是什么来路。”牧温言把长枪挂在马侧,自己腰后别了一把朴刀,整个人看起来流里流气的。
宁安卿酒醒了几分,重新遮盖好面容:“听闻老的意思,那个陆行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八卦门此举和他的想法背道而驰,先问清楚再动手,你别开门就给人打个半死。”
“我哪有那么厉害,八卦门门主都是靠内家功夫走到武道顶峰的人,我单靠内家功夫也就跟你差不多。”
“?”
“开玩笑开玩笑,走吧,赶到八卦门下还得一段路呢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