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周的紧赶慢赶,牧温言和宁安卿终于赶到都城城郊。
“气氛有些不对劲呢。”宁安卿看着连周围的村落都有骑着马来回跑的哨岗说道。
“为了等我来也不用这么早就准备这阵仗啊?”距离牧温言和皇帝说得回京还有一段时间,这个样子的原因另有其事。
“不对劲,如果只是为了防备你的话,没必要在城郊就设防,直接在官道设阻不就行了?”宁安卿说道。
一旁的牧温言肤色变得有些黢黑,而且特意伪装了一些胡须,看着活脱脱一位不修边幅的人力脚夫做派。
宁安卿则要精致许多,虽然风尘仆仆,但是皮肤丝毫没有变黑,这让牧温言没少羡慕。
“先去打尖。”宁安卿行走江湖经验丰富,遇事不决问小二。
“小二,一斤羊肉,一碟花生米,再来壶好酒。”
宁安卿看着装作马夫吆喝的牧温言,嘴角都忍不住想笑。
“你一世子是怎么把这股市井气带在身上的。”宁安卿喝着茶水问。
牧温言没有回答,竖耳听着附近桌子上人们的交谈。
不多时,小二来上菜了:“二位慢用。”
牧温言拉住小二,悄悄多给了一串铜钱:“我去年常跑都城这边,怎么今天来了这么多兵,不会是要查什么东西吧?”
然后眼神示意小二低声说。
小二一下就意会到了牧温言的意思,俯下身悄声说:“这位爷,官兵不是查您的货的,这听说啊,是那位要加紧咱们都城的兵力才设的,咱货还是该拉拉。”
很多脚夫或者运货的马夫借着运输货物的掩饰,经常倒卖一些官府不允许私下流通的禁品赚取外快。
牧温言这才装出一副放心的样子开始吃肉喝酒。
走出小店,牧温言小声对宁安卿说道:“皇帝不傻,这一年又是北戎进犯,又是长生军被截杀,他已经坐不住了。”
宁安卿带着面纱,小脸看不出表情:“要不你这一道直接去皇宫把封元人头取了得了”
牧温言无奈说道:“我就是真的能把他人头取了,现在取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君臣猜忌,先动手的永远落个下乘。
宁安卿轻哼一声:“我宁安卿可是说过,谁能帮我杀了皇帝,我就嫁给谁。”
“你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牧温言楞是没回忆起来她或者是师姐还是竹儿有和他提到过。
宁安卿挥了挥马鞭,领前半个身位后轻轻说道:“刚才说得呀”
“说话算数?”
“当然算。”
牧温言这一刻对于宁安卿的事情豁然开朗,她既然这么说就是愿意接受牧温言,想和牧温言开诚布公地相处。
“要不要写字画押?我担心某人到时候不承认。”牧温言调笑道。
宁安卿回过头,等到和牧温言身位平齐后,一把扯住牧温言的衣襟,附身过去狠狠吻在他的唇上。
“这个画押分量可够?”
吻完后,便驱马再次领先半个身位走在前面。
牧温言舔了舔嘴角,怎么又被强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