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温言有些尴尬地笑笑:“我也不懂花花草草,要不等回了西凉你们聊?”
牧温言拿出缓兵之计,觉得到了西凉的时候宁安卿肯定就忘了。
就在两人打情骂俏的时候,牧温言却身形一顿,闭眼感知了一下。
牧家是独户大院,在这条街上的府邸都是非富即贵,这条街也是京城的主干路之一,牧温言突然模糊感觉到街面上涌过一大群武艺不低的人,而且每股气息都有些熟悉,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时候见过。
这时,一直住在侧院的闻建安走了过来说了句:“八卦门。”
牧温言顿时明白过来,当时在丁家的柴房外,就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
“是那个云护法?”牧温言好奇道。
闻建安摇摇头说:“那个人对自家道行还是有点研究的,街上这群人估计是门徒,道行不高,但是也比一般武夫强些,八卦门从来不沾染朝廷的事情,不知道这次是犯了什么诨。”
“去看看?”牧温言提议道。
随后三人离开牧家,从街面上果然看到了一行身着道士服的男子乌泱泱地正走向皇城的方向。
“他们就这么大摇大摆走进去?”宁安卿还有些疑惑。
牧温言想了一下:“有丁北尘当统帅给他们罩着,找个借口就进去了。”
城郊外的官道上,一支斥候小队伪装成当地农户在树荫底下乘凉。
“再有一日脚程就该到京城了吧?”
“可算快到了,这大热天的,皇帝是一点也不想让咱们安生。”
“忍忍吧,王爷都亲自来了,说明事情不小。”
“有人来了”
几个士兵谈话间,从道路另一头走来几个农户打扮的人,见到对方后,先是友善笑了笑:“兄弟,出来耕田水妹带,想借壶水喝。”
树荫下的几人先是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几人,于是解开腰带拿出水袋递了过去:“给。”
就在几人手脚和眼神交汇的一瞬间,双方都按耐不住,同时出手!
树荫下的人从腰间抽出短匕,对面几人从靴子里拿出短刀。
双方同为斥候,撞到一起后,直觉就告诉自己,对面绝对不是农户,当地农户不会有这么大的杀气。
身为斥候,保全自己送回情报最重要,没必要不动手,这是斥候们坚守的信条。
刚过了几招,众人纷纷萌生退意,后面来借水的几人开口:“哪里来的鼠辈,这可是京城外不远的地方,你们有胆量摸到这,就不信你们还敢进京。”
树荫下的一行人晃了晃手中的匕没说话,示意有胆就来杀我。
“混蛋”就在对方被激怒之时,就看到晃动匕的人没说什么,只是拿出刀鞘把匕插了回去,重新整理好放入腰后。
“欸?”
看清对方动作的斥候,顿时觉得那刀鞘有些眼熟
“老大,当初血骑营驰援拒马城那次,他们身上的刀鞘是不是也之这种皮制的?”
西凉与其他地方不同,其他地区的刀鞘是空心木晒干后刷上树脂,比较臃肿,而西凉截然不同,为了减轻马站的负担,他们用的是动物皮毛晒干后裹成刀具的样子定型,这样起到的效果一样,而且更加轻便。
“阁下可是西凉血骑营的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