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有一计。”一旁的宰相说话道。
天子平息了一下气息,看着宰相说道:“你意如何?”
宰相想了一下道:“女药人原本就是被培养来暗杀的,力量并不见长,此次和牧温言正面拼杀本就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她所真正擅长的是在暗处出击,一击必杀,所以臣以为,我军高挂停战旗,暗中让药人去暗杀牧温言,且带好毒药,无论能不能得手便立刻远遁,这样牧家是拿不出我们暗杀他的证据。”
天子沉思着这条计策的可行性,宰相一直是培养药人的领头人之一,一直是他在操持这件事,如果按照他所说,让药人去暗杀,若真的成功了,那么大凉也拿不出是他们暗杀的证据,但若是失败了
“你们先下去。”天子挥挥手道。
随后,除了宰相之外,其他人都退出密室。
“陛下此计”宰相继续开口,两个药人是他一手带着培养出来的,倾注了无数心血,看着药人被毁,心头也痛苦。
“朕问你,若是此次暗杀失败,没能除掉牧温言,该如何?南疆那就真的没有能抵御大凉铁骑的能力了。”天子质问道。
“陛下,大凉本就强于我们,此次他们摄政王上任亲政,已经扫六合平四海,北戎西匈皆已败逃,他们对南疆出手是迟早的事情,而非暗杀失败的后果,我们此刻搏一搏,或许还能掣肘大凉,让他忌惮,但是坐以待毙是注定亡国的啊!”宰相说完扑通跪下道。
“朕!——”天子十分气恼,虽然不爱听这话,但是也无可厚非,南疆和大凉,迟早会有一场吞并战,只不过去年杀出来的牧家牧温言在大凉搅动风云,接手国栋,加快了这场战斗的到来罢了。
“陛下若是不放心,可先安排后撤”宰相言外之意就是不行你就先跑了吧。
若是在平时,天子早就震怒,你让朕跑?
此时却也只是长出一口气:“南疆国运或不该绝于此,你放手做吧。”说完也走出了密室。
密室内,只剩下宰相和两具药人。
宰相拿出笛子,呜呜吹响,女药人率先睁开眼睛,慢慢爬起身,扑向一旁的男药人,狰狞血口狠狠咬下!
随着骨肉被撕咬的声音,男药人慢慢变成了女药人的养分,很快就只剩下一具泛青的尸骨,长年累月的药与毒的浸泡,让药人的骨髓都绿青。
宰相看着慢慢恢复的女药人,嘴里喃喃道:“弱者就只配做强者横扫路上的养分”
说完眼神却不在药人身上,而是瞥向背后天子离开的地方。
随后宰相拿出一个锦囊,轻轻交给女药人,又轻轻吹响笛子
“呜呜——”声音凄厉,似乎是给某个即将殒命的人送行。
皇宫
已是夜深,从密室走出的天子,径直回到后宫,扑在莺莺燕燕中,抱着快活一日是一日的想法,什么国栋社稷都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