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扇看着远处跑掉的残破的马车,看来是直接把自己丢弃了。
“鸣剑阁的比翼剑护法,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萧护法也沦为朝廷的走狗了?”白纸扇捂着伤口,一边出言嘲讽一边寻找逃离的机会。
萧竹儿不为所动,扶起牧温言对着白纸扇说道:“朝廷是朝廷,他是他,而且这与你毫不相干。”
牧温言用伤药在胸口胡乱洒了几下:“北戎白纸扇,把他杀了这趟也挺值。”
东方婳没有跟白纸扇多说,提起枪就对着他的身侧游龙而去。
同样是洪家枪法扫六合,只不过威势上弱了几分。
萧竹儿怕东方婳吃亏,让牧温言好好休息,然后步伐轻鸿身影一飘,也跟了上去。
白纸扇本就状态大跌,和牧温言打斗得筋疲力竭,现在一下子面对枪和剑的配合围攻,枪长剑短,二人合力之下,白纸扇被打得根本抬不起头,甚至每招,身上就会多一道伤口。
“饶我一命!我能给你们做探子!”白纸扇终究是江湖人,惜命,于是开口求饶。
牧温言轻哼一声:“哦?那你说说,你是给朝廷效命,还是给鸣剑阁效命?”
白纸扇先是一愣,随后怒:“你他娘!”
这摆明了是想玩儿死他,就以在场的几人身份的复杂程度,朝廷王爷,反贼小头子,江湖名门之后,而且这个王爷还是反贼的人……再组一个大凉的草台班子都够了!
“可惜纪尘没杀掉你,当初就该我亲自去。”白纸扇吐了一口血沫。
萧竹儿和牧温言皆是眼神一凝。
“纪尘是你们派来的,为何要让他送这个死?”牧温言撑着枪起身问道。
“怎么?看来牧大世子一无所知啊。”白纸扇好像知道自己今天走不掉,干脆嘲讽起了牧温言。
“那个纪尘,就是个傻乎乎的愣头玩意儿,还真觉得是他娘子给他写的信,他娘子在当年被家里抓回去后不久就郁郁而终了,后来跟他来信的,一直是我们北戎的官差罢了……”
牧温言沉默了,纪尘临死前都不瞑目为什么要他来送这趟命。
萧竹儿情绪有些不好,咬牙切齿道:“你们北戎的这群混蛋!生生拆散恩爱夫妻不说,还害死了他爱人,最可恨的是竟然还继续用这个事情指使纪尘!”
“哈哈哈哈哈!萧女侠,王权富贵,将相王侯,不外乎都是如此,你今天能站在这儿护牧世子周全,下一次说不定就是跟牧世子刀剑相向了!”白纸扇一脸残忍笑着。
东方婳眉头紧皱,想了想牧温言平时的做派,眉头又舒展开了,她觉得牧温言除了好色点,两个女友个个国色天香,至于那什么王侯世家的城府,倒是半点没有,嗯对,他就单纯好色……
白纸扇话音未落,萧竹儿便直接出剑,直取白纸扇咽喉:“聒噪!你这条命,我替纪尘收了。”
东方婳也一并出手,白纸扇招架无力,血液在一道道伤口中慢慢流失……
轰的一声,白纸扇的铁扇落了地,惨白的脸色失血过多,更加瘆人,北戎的宗师武夫,从此又少了一个。
自从刚才马车溃逃,北戎这边就已经兵败如山倒,此时已经跑的跑,亡的亡。
牧温言一屁股坐在地上:“纪尘这辈子不容易。”
萧竹儿心情不好,但还是走到牧温言跟前查看他的伤势。牧温言担心萧竹儿因为刚才白纸扇的话多想,刚要开口,萧竹儿就用玉手捂住了他的嘴。
“好了,不需要解释,我还不知道你?成天就知道馋姑娘身子的人,哪能舍得让我走……”
牧温言咧嘴一笑,看来俩人的默契程度已经从床上蔓延到床下了。
东方婳站在一旁,小声说了句:“萧女侠看得倒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