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太太本来对赵家大房的事不该插嘴的,不过说到此处来,她也觉得自己算是有话语权的。
所以,柳老太太难免也要多说几句。
“亲家老太太这话说的好,你我都是过来人,年轻小媳妇们心里在想什么,其实咱们都懂的。咱们都是女人,女人的心只有女人才是最懂的。其实不管女人要强还是不要强,心都是水做的,都期盼着自己的夫君能够对自己好一些,再好一些。女人有时候需要的很少,只要自己的夫婿能对自己知冷知热多体贴些,其实有钱没钱的,也都不太重要。”
但想了想,又怕自己这话说的不好,不免又加了句说“你们家大爷论出身论品貌论才能,那举朝都是难再寻出二三个来的。都说此消彼长,你家大郎是这等姿容这等魄力的好儿郎,偶尔稍有一二方面不如你老人家的意,你也得体谅体谅。”
赵老太君笑说“你不必替他说好话。你前面那句说的才好,其实有时候夫妻间过日子,有仕途没仕途的,妻子反而不是最在意的。有没有心,顾不顾家,妻子才最在意。”
柳老太太也只笑笑,没再继续说。其实虽然她也希望赵家大房夫妻能一切尽如所愿,但毕竟身份摆在这儿,人家是在香儿面子上对她客气对她好,才事事都记着他们柳家的,她这个老太太,也不能得寸进尺,开始管起人家孙儿来。
偶说两句还好,说多了,难免要招人烦了。
见大家都在说自己丈夫,卢氏难免要护短起来“祖母,您别这样说大爷,他待我很好的。其实他这个人,就是感情太过内敛了,他不喜表达。但我知道的,在他心里,他是很在意我的。”
大长公主就笑赵老太君说“瞧,你数落了人家丈夫,人小媳妇开始护夫了吧我你家大郎就很好,和你家二郎一样都很好,你到的只是人家小夫妻愿意让你到的,你这长孙性子内敛,但他心地善良啊,人家能对自己媳妇不好”
赵老太君就说“那你这话说的倒是对的,这几个孩子论心地,都是纯良之人。”
热闹一番下来后,时间也不早了。团圆饭摆上,大家一一都落坐后,就高高兴兴吃起来。
吃完饭后,又一起站在廊檐下外面院子里的烟花炮竹。一伙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起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除夕夜自然要守岁,但赵老太君说她们几个要打叶子牌守岁,不需要这几个年轻的候在身边。所以,把他们都撵走了。
但老太太这么做,其实是有原因的。撵走了孩子们后,她悄悄喊了钱嬷嬷到身边来,让她把炖好的滋补汤品赶紧端去大房夫妻那边。
钱嬷嬷虽说是赵佑楠乳母,从小也更疼这位府上二爷一些。但大爷和二爷一样,都是先主子的亲儿子,钱嬷嬷对大爷,自然也是很关心的。
老太太交代她的差事,是为了大爷大奶奶好的,所以,她丝毫不敢怠慢。
见老人家问起了,她就笑着回说“您老人家且放心吧,您交代的事,我可是都牢牢记在心上的。放心,一早便炖上了,这会儿盛了端去,正好。”
赵老太君也高兴,就催促说“那你快端去吧。”
因要守岁,一时也睡不了,所以被老太太们打发出来后,赵佑樾就提议说不如四个人要点酒和下酒菜来,正好围着炉火赏着烟花雪景,一起说说话。
若搁平时,柳香对大伯哥的提议,是不会提出反对意见的,但因傍晚时她从钱嬷嬷那儿得到了一个消息,想着不一会儿钱嬷嬷就该要把汤品送过去了。为了不耽误人家好事,柳香就说“你们围坐一起喝酒肯定得作诗,你们三个都是读的多,都会作诗,而且都是作好诗。我就不行了,我从小读得少,偏不会这些,所以为了不丢脸,我不去。”
赵佑楠是很了解自己妻子的,性子比较温顺,除非真有什么特殊原因在,不然她不会拒绝。
听妻子这样说,赵佑楠不由狐疑望过来一眼。
赵佑樾原以为不会有人拒绝,现在被弟妹柳氏拒绝了,他心中也顿起了些疑心来。赵佑樾人挺准,对这个弟妹的性子,他多少了解一些,所以,一时被拒绝的这么干脆,他不能不起了些疑心来。
赵佑楠笑着打圆场说“都是年轻夫妻,做什么学那些做派,有这个时间,不如各自回各自住处去,关起门来夫妻间说些私房话的好。”
柳香赞同“我觉得夫君说的对。”
卢氏本也是不想去围炉饮酒作诗的,若是二房夫妻不拒绝的话,她也不会扫兴。但现在二房夫妻都拒绝了,她便也对自己丈夫说“左右也不急于这一时,日后欢聚有的是时间,不如今儿晚上便算了吧”
其实赵佑樾此举,无非就是想趁围炉饮酒作诗这个机会,再多问柳香一些旧事的。但现在几人都拒绝了他,他也并不急在这一时,所以,也就点头答应了。
既是决定各自回自己住处去守着自己孩子守岁,出了老太太院子后,便各自道别分开走了。
等见大哥大嫂走远了后,柳香才笑嘻嘻和自己丈夫说“我方才也不是故意那样拒绝大哥的,我是为大嫂好。”
这个解释在赵佑楠意料之中,于是他一边牵着妻子手慢悠悠走,一边问“这话怎么说”
于是柳香便把傍晚时钱嬷嬷悄悄附在她耳边说的话告诉了自己丈夫,说完后,她自己也很为大嫂高兴。因为之前在京郊梅林别院里时,大嫂有和她说过,其实她想再生个孩子,最好能是男孩儿。
赵佑楠的关注点却不那么一样,他想的是,怎么祖母知道给大哥炖滋补的汤药,就不知道给他也炖点不过就是顺便的事情而已。
心里这么想,赵佑楠也抱怨出来了,于是柳香就堵他话说“就你这么旺盛的精力,还需要喝那些滋补的汤药吗祖母平时顾着你面子,都没好意思说,她老人家其实有在担心你是不是纵欲过度。”
柳香如今不如一开始时害羞了,没有第三者在场时,她时常也会口无遮拦的说些荤话来。
“是吗”赵佑楠笑,“既然你们都在背后这样编排我了,我便是再怜香惜玉也无用,还白白耽了那个罪名。”说罢,腰一弯就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柳香大惊“你做什么”
男人黑亮的眸子在夜空下显得十分精神,闪闪发光,他说“为夫今天让你,什么叫做纵欲过度。”
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