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蕴瞥了眼面不改色的楚辞,视线一转看向右侧被血染湿的半截衣袖道:“过来。”
楚辞踌躇片刻,缓缓靠近:“不知公”
话未说完,胳膊已被叶蕴握住,静如止水的眸中略起惊诧,楚辞惊呼:“公主!”
尾音未落,衣袖已被人抹起,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叶蕴愠怒道:“再深一分,你这手臂就算费了,这也叫小伤么!”
没料到叶蕴会生气,一时间,楚辞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愣愣的看着叶蕴。
见此,叶蕴暗叹一声,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语气平和道:“你们虽然是本宫的暗卫,但本宫希望你们能明白,在成为本宫的暗卫之前,首先你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你必须先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其次才能保护好别人,只有强者才有资格保护弱者,因此,在你们成为强者之前,本宫只需你们做好一件事,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一番话,听的白芷、楚辞二人心中大为震惊,从来没有人跟他们说过,身为暗卫他们首先需要保护好自己,从来没有!震惊的同时还有丝丝动容,第一次,第一次有人将他们当人看,而不是一个随时可以丢舍的暗卫!
不知不觉白芷红了眼睛,连楚辞眼角都有点湿润,不过他到底是个男子,心性沉稳,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将所有情绪隐于心底。
“公主今日所言,属下记下了!”白芷重重点头道。
“你呢?”叶蕴看向楚辞。
“属下谨遵公主教诲。”楚辞道。
“明白就好,白芷,带楚辞下去包扎,今日已晚,明日一早,派人请秋太医过来看看。”叶蕴道。
“是。”说完,白芷忙带着楚辞下去处理伤口。
蘅芜刚进院门,就见白芷面色匆匆拉着楚辞直奔西厢房,本欲追上去问个究竟,但想到手中还有要事,只好改道往叶蕴寝室而去。
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叶蕴睁开眼睛,从贵妃椅上起身的同时,蘅芜正好进来。
“公主,方才宫中派人送来帖子,说是童妃娘娘将于三日后在宫中举办赏花宴,不知公主是否前往?”
“童妃?”叶蕴挑眉,若她没记错,这童妃便是付齐墨那未过门妻子童滢的姑姑,与庆国公童庸乃是亲兄妹,自原主母后逝世,宫中后位空悬,后宫之中唯童氏一人独大,再加上有子嗣伴身,可谓是盛极一时。
“你觉得本宫该如何?”
“公主乃络云嫡出子嗣,地位非同一般,但如今童妃暂代协理六宫之职,公主也不好太过决绝。”蘅芜道。
叶蕴暗自点头,说的不错,是个拎得清的。
“就依你所言,今日本宫遇袭,楚辞受了重伤,西苑那边暂由你接手,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本宫禀告。”
“是,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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