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拉了个路过的柳师妹,“今日是有什么活动吗?”
“噢,师姐,听说前些日子历练途中江师妹一个人斩杀了那只织梦妖,那剑气如虹……
“呐,今日又逢江师妹的生辰,大师兄亲自掌勺,大家都在为她庆祝呢。”
或许是现叶惊秋面色不太好,她热情地提出邀请,“叶师姐要不要一起?听说大师兄的厨艺很好,说起来我可还没尝过呢。”
叶惊秋后知后觉,她今年的生辰早就过了。
大概是因为她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生辰,所以从来没有人知道。
然而也并没有人问过,更没有人为她庆过生。
她以为,进了仙门,就不需要过生辰了。
大家都是一样的。
饭斋里其乐融融,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良久,她才听见自己的声音,“不了,我有些累了。”
她又灰溜溜地跑了。
跑到兰台吹晚风。
没成想那逍遥门的顾愈又撞她枪口上来。
“就你这种孤僻暴躁,脾气阴晴不定的人,怎么可能叫人喜欢的起来,大家不喜欢你,都是有理由的。”
叶惊秋没工夫跟他扯皮,“闭嘴。”
“喂,你也太嚣张了吧,看我不好好整整你。”顾愈看着她这副样子就恼,从身后拿出了个由混沌水气而凝结成的水波纹镜。
他哈哈大笑起来,神情近乎狰狞,“你不是很厉害吗?听说这是妖族圣镜,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抵挡地住。”
“东海灵镜,你也敢私自拿?”
随后一片白光闪过,叶惊秋被刺眼的光闪地闭上眼睛,她脑袋浑浑噩噩,以为自己又做了一个荒唐而怪诞的梦。
梦中的画面模糊而扭曲,大雪封山,十里苍茫。血水顺着台阶一路蔓延,染红了雪地,像一朵朵傲雪凌霜的红梅,透着一股诡秘凋敝的美感。
大殿之上是一片沉郁的寂,顾愈衣袍带血,颤颤巍巍地往后缩。
风中有银铃作响,剑尖擦过地面的声音却令人毛骨悚然。
叶惊秋眼看着那血衣曳地的神秘女子如行尸走肉般,拖着长剑,步伐一步一步靠近。
她一言未,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郁郁的暴虐气息。
而离她最近的那个人,是时川。
叶惊秋下意识出声,“师兄,小心。”
时川似乎是没有听见她说话,他白衣脏污,没了以前的冷静自持,眼神趋于复杂,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又像是痛惜,“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