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病。”李小曼将一个精美的饭盒放到桌上后,露出恬静的笑容。为了让唐瑾接受她,她现在不再开法拉利,身上的衣服也从法国名牌变成了国产的碎花棉布裙。她这么努力地改变自己,唐瑾却每次都不肯给她一个笑脸,总是冷漠地赶人。不过她并没有气馁,只要他还没有打到心仪的女人,她就有希望成功。妈跟她说过,只要用心就能感动男人。她非常用心地讨好他,只是想要他的爱。她如此执着是因为她明白自己对唐瑾的感情非常真挚,它不掺杂任何世俗的东西,她爱他只因为他是优秀的医生唐瑾,一个吸引她目光的平凡男人。
“看病用带饭盒?”唐瑾皱起眉看着李小曼绝美的笑脸,不肯让自己对她和蔼一点。
“这是用来贿赂你的,不然你不让我看病。”李小曼委屈地眨了眨眼睛。
“你哪里痛?”唐瑾正色地看着李小曼。
“心痛。”李小曼一点儿也不在意唐瑾的刻意疏离,她握住他那修长的如艺术家一样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胸口,“你再不接受它,它就要哭死了。”
“胡闹。”唐瑾抽回自己的手,板着脸对李小曼说道,“不要在上班的时候来打扰我。”
“那我晚上去你家。”李小曼温柔地看着唐瑾。
“我妈不喜欢被陌生人打扰。”唐瑾无情地拒绝。
“谁说的?唐妈妈可喜欢我了。”李小曼笑着起身,“这是我刚做的金枪鱼三明治,你饿的时候要记得吃。”
唐瑾一把握住她的手,冷漠地说道:“李小姐,你不用再废心。我早就有喜欢的女人。”
李小曼的笑脸立刻凝固,她受伤地眨了眨美眸:“你有……喜欢的人了?”
“是。”唐瑾点点头,神情有些落寞。
“我认识吗?”李小曼眨了眨泪湿的眼睛,拼命挤出一张笑脸,“是不是青荇?”
唐瑾没想到李小曼如此慧黠,他震惊地抬起睿智的眸,看向对方:“为什么说是青荇?”
看到唐瑾的表情,李小曼已经猜出自己说中他的心事。原来他跟她一样痛苦,也绝望地看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她苦涩地笑道:“你除了青荇,没有关心过任何人。”
“太聪明的人容易受伤。”唐瑾推推黑框眼镜,冷冷地看着李小曼。
“你可以让我不受伤。”李小曼蹲到唐瑾腿间,诚恳地望着他的眼睛,“唐瑾,青荇是际少琛的妻子,她永远也不会属于你。与其这样绝望地看着赵青荇,你不如低头看看我。也许我可以给你爱情。”
可以吗?
唐瑾的手停在李小曼上方,半晌没有落下。
“唐瑾,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好吗?”李小曼充满希翼地望着唐瑾。如果他肯敞开心胸,说不定他们俩也能得到幸福。
“我试试。”唐瑾看到李小曼眼角有泪,不禁心里一紧。他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他爱青荇。就连青荇自己也不曾知道。他知道自己叉入不了青荇与陆少琛之间,所以始终用一个哥哥的身份去保护她。他以为自己爱青荇这件心事会成为一个秘密,伴他进入坟墓,想不到李小曼会这么聪明地猜中他的心事。凭良心讲,这几个月,李小曼一个千金小姐,为了讨好他而努力变得平凡,她的用心他都知道,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她。青荇在他的心中,有着无法替代的位置。他叹了一口气,回握住李小曼的手:“只是我不保证会爱上你。”
“没关系。我不会找你算帐。”
李小曼的笑容倏地绽放,如同夏夜的烟花,迷乱唐瑾的眼睛。她如此美丽、优雅、高贵,竟然会爱上他这样平凡的男人,缘分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东西。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曾经那么高傲、飞扬跋扈,现在的李小曼给他一种终于坠落人间的感觉,而她所有的改变都是因为爱他。
“唐医生,你还看不看病?”一个病人从门外探过头来,狐疑地看着屋内的唐瑾跟李小曼。
“马上。”唐瑾尴尬地咳了一下。他拉起李小曼,斯文地浅笑:“我下八点。”
“我去陪唐妈妈。”李小曼勾起如新月一般甜美的笑容,在唐瑾俊逸出尘的脸上吻了一下,才满意地离开。
唐瑾的茫然地看着李小曼离开,他没有把握真能爱上她,如果他不能回报她同等的爱,对她会不会是一种伤害?
他揉揉太阳穴,按下呼叫钮,请下一位病人进来。
不知道看过几个病人,他突然看到青荇出现在门诊室外,立刻紧张地站起来:“青荇,你怎么了?”
“哥,我婆婆被车撞到,你赶紧给她看看。”青荇焦急地握住唐瑾的手,含着眼泪求他。
“你让她进来。”唐瑾扶挺着大肚子的青荇坐下后,就赶紧给被警卫员推进来的傅怡查看伤势,“把伯母放床上。”
警卫员按他的吩咐,将坐在轮椅里的傅怡抱到诊察床上。
“唐瑾,我的脚没事吧?”傅怡因为之前在青荇的婚礼上见过唐瑾,所以用长辈的口吻直接叫着他的名字。她的脚一阵阵钻心地痛,她怕青荇担心,始终强忍着,不让自己露出痛苦的表情。这痛太剧烈,给她一种不详的感觉。她真怕自己会残废。
“要拍个x光,我怀疑脚踝骨骨折。”在仔细地查看之后,唐瑾谨慎地说道。他坐回轮椅中,匆匆地开了个化验单,交给警卫员,“去一楼交完费,再去照像室登记。记得把片子给我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