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宁,你给本翁主滚出来。你若聪明些,珍惜这条贱命,就该懂得夹着尾巴当条听话的狗才是。
没想到,你竟敢咬起了主人?现在本翁主命令你立即交出薇儿的解药,本翁主考虑从轻发落你,否则,本翁主定要你的命!”
合安翁主就算再是恨怒也没识趣理智,她自然也不是傻的。
既然女儿和郭嬷嬷都怀疑是燕卿宁做的手脚,那八成跑不了她。
若能从她这里提前拿到解药,薇儿也少受些罪,然后再发落她也是一样的。
不过,就算不是她做的手脚,那顺便处置了她更好,故而,她才在这个时候杀了过来。
然而,此刻的绯月居却是门窗紧闭,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只有隔壁院落里的妾室和丫头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
合安翁主见此,越发感觉自己被人看了笑话,更是勃然大怒。
走到窗前啪啪拍窗子,“燕卿宁你给我滚出来。”
房里,左嬷嬷和玉棋二人,一人手拿鸡毛掸子,一人手持木棍站在窗边上,就是防止生猛的合安翁主破窗而入。
虽说心中有底,可眼下这种事,她们也是头一次见,说不紧张是假的。
可回头瞅瞅燕卿宁,她正优哉悠哉的躺在榻上,搭着腿晃悠。
就连左嬷嬷都想问她一句,不怕吗?
只是她这念头才闪过,‘噗’的一下,窗子被人捅漏了,凭空多出一截子铁锹,着实吓了玉棋一跳。
左嬷嬷大怒,“合安翁主,你太嚣张了,你敢在擎王府撒野?”
“本翁主不过是捉拿陷害嫡妻的小妾而已,我女儿受了委屈,没有人给她做主,我这个当娘的还活着呢。”
合安翁主怒喝一声!
转而,杀气腾腾的道:“既然她不愿出来,来人,给我去柴房拿几捆柴火过来,那就永远也不用出来了!”
与此同时,墨韵阁。
楚北擎依旧端坐于书案前,修长的手指中拿着一本兵部送上来的折子。
如画的眉目微微低垂着,认真的看着折子里的内容。
而不远处的椅子里,坐没坐相的歪靠着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他双腿交叠的搭在另一边的椅子上。
那张俊秀的脸上不掩桀骜不羁,此时那双丹凤眼里含着戏谑,嘴里喋喋不休的怂恿着:“六哥,这公务没个完的,也不是什么要紧的。
事有轻重缓急啊,合安翁主可不是善茬,她做事可从来没有顾忌,你再不去护着小宁宁,她可就香消玉殒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低调安静的擎王府也会有这么大的热闹可看的一天。
吃过早饭正打算出去马场,就听说了擎王府里一个晚上太医和院使都来了,他哪里也不想去了,便巴巴的来了。
谁知六哥竟在自己书房里坐的四平八稳。
楚北擎淡淡掀了下眼皮,瞥了眼八皇子楚容跃,淡漠一句,“再聒噪就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