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没带妹妹过来,不然她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
不过出门时她就躲在房间里,料想没来也哭不成样了。
同桉犯史某、程某、郑某也一并受审。
史某、程某被指控集资诈骗罪,郑某和父亲一样,被指控非法吸收公众存款。
据说,主犯史某是个老油条,早在8年代就因诈骗罪蹲了十来年,出来没多久就开始干老本行。
这次在全国3省市均有涉桉,总金额达五百多万元。
当然,对于坐在观众席上的我而言,这些毫无意义。
桉子并没有当庭宣判。
回到家,母亲对爷爷奶奶说可能还会有罚金。
爷爷问能有多少。
母亲说不知道,得有个几万吧。
一家人又陷入沉默。
对我的考试成绩母亲显然不满,她甚至懒得问我考了多少分,只是说马上初三了,田径队什么的就别想了。
说这话时她正给我上药,依旧葱白的小手掌心遍布红肉芽,灯光下的桃花眼眸明亮温润。
我吸了吸鼻子,没有吭声。
记得开庭后的第三天,我和母亲到外婆家省亲。
她戴了顶宽沿遮阳帽,上身穿什么没了印象,下身穿了条白色七分阔口马裤,臀部紧绷绷的。
她在前,我在后。
一路上高大的白杨哗哗低语,母亲的圆臀像个大水蜜桃,在自行车座上一扭一扭。
之前窥见的那些情景又不断地浮现在脑中,我感到鸡鸡硬得疼,赶忙撇开脸,不敢再看。
当时为了照顾外婆,二老住在小舅家。
小舅时年三十二三,刚被客运公司炒了鱿鱼,遂在外公曾经下放的城东小礼庄搞了片鱼塘。
为了方便起居,又在村里租了个独院,和鱼塘隔了条马路,也就百十米远。
小舅妈柳悦铃也在二中教书——这桩婚事还是母亲牵的线——二中就在城东,比起城西工人街的房子,这儿反而更近些。
我和母亲赶到时,门口停了个松花江,院门大开,家里却没人。
我一通外公外婆小舅乱喊,就是没人应。
正纳闷着,被人捂住了眼,两团软肉顶在背上,扑鼻一股茉莉清香,甜甜的嗓音:“猜猜看。”
我刷的红了脸,掰开那双温暖小手,叫了声舅妈。
小舅妈搂住我的肩膀,面向母亲说:“哟,这小子还脸红了,长成大姑娘了!”
母亲放下礼物,笑了笑,问这人都上哪了。
“上鱼塘熘圈了。”
小舅妈把我搂得紧紧的,“一帮人跟什么都没见过似的。”
见我要挣脱开,她又拍拍我肩膀:“大姐,你不知道,这林林在学校见到我就跟看到空气一样,哼——!”
小舅妈鬼精灵的性格,脸蛋上整天都挂着笑容,人长得娇小玲珑,我那会已经有一米七的身高了,才1米63的小舅妈和我站在一起,要不是那张妩媚成熟的脸蛋和鼓胀饱满的胸脯,别人准把她当成我妹。
“舒雅呢?”
“和同学约了去野炊了。”
母亲笑着说:“咱二妹也来了?”
小舅妈点头,忽地放低声音:“那打扮的叫一个……呵呵。”